天意还是算计,两人心里都有数。
“哈哈哈哈……”渠鞑男人舔了舔唇角,“今日便让你英雄救美一回,我们来日战场见真章——明王世子!”
“是英雄惜英雄。”康安说罢。
咻——
又一箭擦着渠鞑男人的小腿略过,惊到了他的骏马,长嘶一阵,渠鞑男人对康安做了个“让”的动作,御马离开。
“解蔷?”康安收了弓,捞起失血过多的解蔷,摸了摸她的脉,又拍了拍她的脸,“解蔷?听得到吗?”
解蔷多年来风吹日晒雨淋的,肤色偏蜜,加之入府后从来没有涂抹过脂粉,康安这是头一回看见脸色如此苍白的解蔷。
比上一次解蔷突发胃病有过之而不及。
解二爷也有一些焦虑,不停地在边上来回踱步,甩尾摇头。
康安手掌下移,摸到了湿淋淋的伤口,也不仅咬牙一番,这就是在置她于死地。
皇陵是距离此地最近的一处军营,附近驻扎了第二皇家军队,孝陵卫
但是孝陵卫不由皇帝掌管,他们归属于皇室宗亲的老族长。
进入孝陵卫的,大多是皇族中的待罪之身,被罚来孝陵卫的皇室子弟。
即便再近,康安看了看皇陵的大致方向,走过去的话,解蔷该撑不住了。
解二爷咬住了康安的后衣襟,拉拽着,催促着。
康安把解蔷扛上马,血红狰狞的背部暴露出来,那些竹叶尖尖儿刺在肉上,看着眼睛一刺,背上也痛。
康安呼吸越来越急促,解二爷也催的越来越紧。
他又探了探解蔷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在的。
上马吗康安?他在问自己。
再不走,解蔷就活不成了。康安又一次抖着手,把了一下解蔷颈侧。
别拖了,咬咬牙的事,不会死的。
解蔷动弹了一下,嘴里出着气,嘟囔着什么。
康安凑近一听,浑身绷住了。
“柳业……”康安嗓子快赶上解蔷的沙哑了,“快死了想的人是柳业?还以为救你的是你柳业哥哥呢?”
什么英雄惜英雄,呵,他好像不配,他只配当个救美的无名英雄。
退一步越想越气,不蒸馒头争口气。
“干他娘的!”康安翻身上马,把解蔷挪到自己腿上,不让她硌得慌,“给本王活着,让你见见到底是谁救了你解蔷的狗命!”
解二爷通人性,康安上马后,它撒开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