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手上挨个把几件东西都看了一遍,特别是那只玉壶春瓶。
拿在手上,谷峰反反复复地看了足有三分钟。
“呵呵!
怎么?看不明白了。
”
就在谷峰全神贯注鉴定瓷瓶的时候,秋霁白突然插嘴说道:“说心里话,这件东西我也有点儿吃不准。
器型、胎质、拉坯的手法都对,就是这青花发色和典型的明青花有点儿不大一样。
”
“有什么不一样?”
谷峰抬头疑惑地问道。
呵呵一笑,秋霁白说道:“从器型和胎质,以及纹饰绘画方式上看,这只玉壶春瓶都是明晚期,嘉靖后期的器物。
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学过,明代晚期的时候,嘉靖、隆庆、万历三个朝代,主要采用回青料,青花发色浓郁,蓝中带紫。
但这只玉壶春瓶的发色鲜艳亮丽,非常精美,这就不是明晚期青花瓷发色特征了。
”
“你的意思是这只玉壶春瓶不是明代的?”
摇摇头,秋霁白一笑,说道:“恕我才疏学浅,以我的知识储备,我还真没看出来真的还是仿的。
”
听了秋霁白的话,谷峰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上的瓷壶。
然后,就转眼低头准备再去看看另几件东西。
这个时候,秋霁白又发话了,“要不这样!
这只瓶子你留给我,你把我车上那只安口窑,也就是陇上窑的四系玄纹牛头罐拿走。
那可是一件的的确确的明中期弘治年的东西呀!
”
听着秋霁白说,古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没想到向来沉稳坚毅的秋霁白,竟然在和谷峰这小子的对视中,眼神不经意地流露出几丝闪动飘忽的不定。
看到这里,谷峰阴邪地嘿嘿一笑,说道:“秋霁白!
你少在我这儿打马虎眼。
你越这么说,就越证明这只玉壶春瓶是件儿真品。
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你还嫩点儿。
”
收回眼神,又把手里的瓶子看了一遍,说道:“我就要这几件东西。
”
说完,就动手把几件凤穿牡丹纹饰的瓷器重新包好,放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
转头对秋霁白说道:“行了!
这回咱们两个人就算一报还一报,两来拉到。
视频我回头就删了,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
“那可不行,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删除,并且要发点儿什么毒誓,证明你没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