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余达说道:“小子!
既然你想要这只碗,那你得给我说明白了,这件儿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看它最多也就是个民国。
咱们就当场说道说道,你对了,东西我让给你;我对了,你就让杜森把手里扣下的东西交出来。
”
听完余达的话,秋霁白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向了杜森。
“霁白!
他跟你叫板,你就跟他赌。
输了我认了,我相信你。
”
杜森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给秋霁白鼓励。
抬了一下眉毛,秋霁白转过头,说道:“大哥!
那咱们就说好了,这件东西我要是说对了,你就让给我,不要钱。
”
“好!
”
余达痛快地说道:“只要你让我心服口服,这只碗你拿走。
”
“杜哥你也得放了。
”
“没问题。
”
秋霁白一笑,手里拿着那只祭红釉大碗,说道:“这只碗是祭红釉,几位大哥就都知道了,是祭天时候用的。
也就是祭器、礼器,说白了就是祭天时候盛放贡品的供碗。
在明清两朝,皇上用来祭祀的器具肯定是官窑了,都是由朝廷直接控制的官办瓷窑,专烧宫廷、官府用瓷。
”
“你罗里吧嗦地说什么呢?谁还不知道官窑是朝廷控制、指定烧造的。
”
单春波开口了。
三个人里,他的性格相对最沉稳,对古董文玩知识学的也比较扎实。
可秋霁白短话长说的风格让他也忍不住了。
其实,这也是秋霁白想要达到的效果。
只有把三个人绕的云山雾罩以后,他们才会认为自己是个高人,自己接下来的话也就更容易被他们相信。
假装害怕地一笑,秋霁白说道:“据我所知,官窑瓷器的款识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大家都知道的帝王年号款的器物,占官窑器的绝大多数;第二种是帝王的堂名款器,如‘慎德堂制"‘大雅斋制"等;第三种是无款官窑器,南京博物院藏有清雍正仿明永乐官窑的青花牵牛花纹倭角瓶,其中一件就是无款,为刻意仿明之作,在清宫档案中也有乾隆皇帝授意某种器物不具款的记载。
所以,有款识的器形不一定就是官窑,无款识的器形也不见得就不是官窑,‘款识"并不是评价瓷器是否为官窑的唯一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