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稳坐侧王妃之位?”林牵洛不屑的笑笑:“侧王妃的身份固然诱人,但本夫人不愿做你的侧王妃,可怎么办呢?”
“你……”德王气得脸都青了。
林牵洛笑道:“既然左右都不讨好,那我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去编造谎言诬陷自己的夫君呢?”
德王脸有怒色:“你,你这女人竟如此嚣张,难怪敢做出替嫁之事,若你不想被杀头,就好好想清楚,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本夫人没有替嫁,林家也没有抗旨,王爷怎能恶意栽赃?再说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王爷没什么好说的。
”
林牵洛不再与他废话,转身走开。
可以想象,她这般跟王爷说话,身后的德王定是怒不可遏的。
林牵洛当然也会害怕,但德王既然已经在皇上面前弹劾林家抗旨,那就没给林家留下余地,他要自己陷害叶屠苏,定然是筹谋已久。
她不能陷害叶屠苏,所以此时在德王面前服不服软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走出皇宫时天色已晚。
太阳西沉之时,乌云压境而来,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
林牵洛没有避雨,失魂落魄的走在大雨中。
如果林家真被扣上了欺君的罪名,那么,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林家上下几十条性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该怎么办,太后说的那个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又是谁?
很明显,皇上应该也想借此除掉叶屠苏,否则仅凭自己一面之词,又怎能让皇帝请出东升剑斩杀叶屠苏呢。
他们想要叶屠苏的命,怕是只需自己这个夫人一句话的诬陷,皇帝便不会再听叶屠苏半句解释的机会来自证清白吧!
否则也不会行此下策。
不远处,一人一身黑衣,打着一把纸伞,大雨朦胧中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他——叶屠苏。
叶屠苏没有说话,但面对他冷冰冰的脸和略带杀气的眼睛时,林牵洛竟感觉那样亲切,那样想要依赖。
眼泪夺眶而出,她扑到叶屠苏怀中,崩溃大哭。
叶屠苏轻轻抚了她湿漉漉的头发:“回家!
”
将雨伞朝她身子挪了挪。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他默默撑伞,她却心事重重。
回得东厂,洗了个热水澡,吃了热腾腾的饭,便自坐在窗前发呆。
她的思绪一度有些混乱,混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敲门声将她惊醒,林牵洛淡淡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