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襄觅的病情有所起色,蓉太后也不再对冯苏木施加压力。不过在蓉太后的内心深处,绝不允许冯苏木成为公主的驸马。公主的婚姻应当符合公主的身份和地位。
与此同时,大赓国与庆梁、胡漠的战争并未像林牵洛所预料的那样迅速结束。
战争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大赓国的天空之上,边境的战斗仍在持续进行。
镇南军和魏家军在庆梁、胡漠的猛攻下,顽强地守护着防线,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这场战争给大赓国边境的百姓带来了深重的苦难,许多家庭因战乱而支离破碎,人们流离失所,生活陷入困境。
为了应对这场战争,大赓国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部署在边境线上。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兵力,则浩浩荡荡地凯旋回京,向朝廷汇报战果。
二十多万护国军驻扎在京城晟都外三十里处,而宣王赫连衡则率领数百名亲卫进入京都。
永缙皇帝亲自带领众臣到城门外迎接,场面宏大,礼仪繁琐。
宣王赫连衡谦逊有礼,对皇帝的赞誉和赏赐一一表示感激。
进入皇宫后,皇帝设宴款待宣王及护国军将领,宫中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一片喜庆气氛。
京都晟都的内部也暗潮涌动,局势并不安宁。
朝堂之上,方御史手持罪证,义正词严地状告张相等数位大臣。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张相等人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现下他们已被关押在大理寺,等待着进一步的审理。
锦衣卫也没有闲着,他们把庆梁国安插在大赓国的细作一一揪出,接着又将矛头指向了神秘的圣火教。
各种权力斗争激烈,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整个京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
缙皇帝为此焦头烂额,几乎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仁寿宫。
蓉太后手一颤,茶杯里的茶水泼洒到手上,烫得她手一松,一杯茶水滑落,眼瞅着就要茶杯带茶泼她一身。
杨珺眼疾手快,一闪身,稳稳接住茶杯。
蓉太后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抬眼看向坐在下首位的宣王,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你说什么?”显然,她刚才是被宣王的话给惊到了。
宣王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说道:“母后,您会支持儿子吧!”
蓉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回忆道:“当年哀家与翎妃产期相近,先帝说,谁先诞下龙子,那么那个皇子就是将来的皇帝。
虽然哀家至今也不明白先帝为何会如此草率地定下储君,但皇帝金口玉言,我们双方就都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私下里,我们甚至找太医帮忙,争取让自己腹中的孩子早日出生。然而最终,哀家还是输了,你比赫连缙晚出生了两个时辰。”
蓉太后说起往事,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和惋惜。
赫连衡也是第一次听说当年皇储之争的真相,心中震惊不已。
他一脸难以置信,眼中闪烁着狠厉之色,质问道:“父皇难道不怕先出生的那个是个无能之辈,是个草包?他这样的做法,如何能让众人信服?”
蓉太后道:“当年的我也不理解,不过……”
她淡然一笑:“后来也就释然了,先帝这么做,必然有其深意。先帝他,不仅是个专情的人,更是个睿智的君主。他的想法,岂是他人可以轻易揣测的。”
赫连衡不想再纠缠于过去的话题:“母后,无论先帝有何决断,我都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助我一臂之力完成大业。”
蓉太后轻轻一笑,似乎有些无奈:“你真的想要那个位置吗?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束缚,热爱自由,一有机会就想着出宫游历,让哀家整日为你提心吊胆。如今,你怎么又想要坐上那个如同囚笼一般的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