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眼见春诗没有呵斥,心下稍安,荆丽芸道:“春诗,洛儿的手受了伤,我给她带了点药,你看——”
春诗抱着烧鸡还没来及吃,看看烧鸡,又看看林牵洛,有些为难。
“咳咳。
”
林牵洛像小大人般的目光落在春诗脸上:“母亲可没说不让治伤。
”
春诗愣愣的点点头:“好像真没说过。
”
便到一旁角落里吃烧鸡去了。
荆丽芸心下稍安,赶紧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闻如絮托着林牵洛的手。
但见荆丽芸从瓶子里倒出些透着点点乳白色的汁液,滴在自己手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忍着点。
”
荆丽芸声音温柔,轻轻用指尖将汁液在女儿手心里摊开。
她眼眶有些泛红:“洛儿,以后还是安分些在家里待着吧,校木栖草的根都快被你用没了。
”
林牵洛嘟嘟嘴:“放心吧姨娘,我没事。
”
荆丽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姨娘,我不是受到教训了么,以后定会处处小心的。
何况我还有三个月禁足,留在府里您不也更安心些。
”
荆丽芸叹了一声,继续给女儿上药,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滑落。
“姨娘,您别哭,是牵洛不好,让姨娘担心了。
”
荆丽芸摇摇头:“是姨娘没能保护好你,姨娘伤心也不全是因为你。
”
“啊?”林牵洛抬头看了看闻如絮,闻如絮只是摇头不语。
“姨娘只是想到了你瑞雪姑姑一家,这姣木栖草的种子还是当年她送给我的,只可惜草木郁郁葱葱,但人却不在了。
”
林牵洛默默点了点头,竟不知该如何劝慰娘亲,转念打破这个不愉快的话题道:“姨娘,您没给我带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