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章听说女儿的伤势已经无碍,朝李大夫一礼道:“多谢李大夫。
”
李大夫连忙回礼。
林章让管家付了诊金,一行人便在莱康城停留了三天。
林牵洛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对于这次的遇险她避而不提,荆丽芸也没有多问,在荆丽芸看来,那一夜对于女儿来说,定然是终生难忘的噩梦,哪敢在女儿面前提及。
三天中,李大夫给林牵洛换了几次药,交给荆丽芸一张处方和外敷的药膏后,林章带着家人仆从再次启程前往绥州省府康晤城。
林庆旭坐在父亲的马车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直到午饭后,林庆旭才大着胆子对父亲说:“父亲,是儿子没能保护好妹妹,您还是罚我吧,否则我心里难受。
”
“你还心里难受?”林章哼了一声:“把妹妹弄丢了都不知道,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林庆旭垂着脑袋,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却听父亲叹息一声:“就怕那贼人是冲着咱们家来的。
”
林庆旭心念一动,抬头看着父亲。
林章道:“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这次为父被贬官,乃是得罪了朝中权贵,怕只怕有心人再来摆我一道,伤害我的家人。
”
林庆旭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话虽不无道理,但在林庆旭心中,却有另一种可怕的想法,他不敢说,心中甚至觉得只要想一想都是不孝,因为她怀疑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听林章继续说道:“你知道粹玉膏是何物么?”
林庆旭摇摇头。
林章继续说道:“那是宫中专用的疗伤圣药,非常珍贵,只偶尔会赐给一些武将,我详细问过孙大夫,洛儿回来时手上缠着厚厚的绢布,伤口处敷的便是此药。
”
“父亲是说救了妹妹的,是宫中的人,而且还可能是皇族?”
林章点点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药虽用的是宫中的药,但那包扎手法却十分粗糙,甚至就连包扎伤口用的纱布,都用的是上等绢布,看样子像是从里衣上扯下来的面料。
”
林庆旭微微一惊,里衣?这也太……但妹妹手肘上的朱砂还在,若是有假,孙大夫肯定第一个道破。
“洛儿虽保住清白,也保住了性命,但里衣包扎伤口这事,还是有损她的清益,此事便算是烂在咱们父子心中了,今后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父亲跟你说这事,也是想让你今后多留个心眼。
敌人在暗处,防不胜防,若真是朝廷里的对手,只怕此事不会那么轻易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