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找它。”
斯通博士一下跳起来,“不是?逃还不逃,居然还要回去找他们?”
“听我的。”楚斩雨摸了一下墙壁,他用个人终端的屏幕光照了一下,他们这才发现墙壁变得像人的皮肤那样淡粉而娇嫩,表面还能看到血管慢慢搏动,流淌。
“我不听我不听!”
斯通已经被吓傻了,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就要往那个小光点那里走去。
……
“回来吧,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每个人都怀念童年,怀念无忧无虑,待在母亲的身体里,什么都不必思考,因为母亲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蜷缩在羊水里,如被人从冰水里捞起来,放在暖和的被子里一样,营养会从脐带滑到我们的身体里。”
“尽管过于亲密无间,你甚至无法动弹,但那又如何?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无论你是卓有成就的社会精英,还是人见人恨的渣滓,她都会包容你。”
“羊水里的黑暗,第一次让人感到心安,因为这里是母亲的身体,她孕育明亮的眼睛,深爱着孩子血色的肌肤。”
这是谁?
斯通隐隐约约地问道:“诶,你们有没有听见一个人在耳边说话啊?”
“咔擦。”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嘿,那个家伙,不准动。
啊?
啊什么啊?你家里人没告诉过你,未经允许,别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对不起。
男孩走过来收拾东西。
这是你做的游戏吗?
是啊,怎么了?想嘲笑我?
另一个男孩鼓起勇气说:不是的,我觉得你做的游戏很好玩,很有创意,我从来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讲真。
那是你根本没玩过游戏吧。
啊……是的……
没见识的小子,我叫艾伦·布什内尔,你要是还想玩我更好玩的游戏的话,就来芝·柏德博士那里找我,当然你要是没兴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男孩背着电脑离开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问那个黑头发的男孩。
“我叫费因·克利夫兰·罗斯伯里。”
罗斯伯里……他念叨着这个姓氏,说好的,我知道了费因,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尖叫了一声。
刹那间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楚斩雨撑在他身体上方,鲜血从他的脑袋里不断地渗出来――一根血管洞穿了他的头部。
血管的位置动了动,从里面分出不少毛细血管,紧紧地贴在楚斩雨的咽喉上,血管里细密的森森白牙挑出了楚斩雨的一根血管,一块肉被活生生撕了下来。
“都说了……别动……”
楚斩雨深吸一口气,伸手把那根有成人腰粗的管子拦腰砍断,他依旧撑在上方,替斯通挡住了绝大多数的异体分泌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