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一咬牙道:“好吧,那你就试试吧。不过请小心一些。”
“你就放心吧,大叔。”骆可可嘿嘿一笑。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粉白如玉的手臂来。
张栋在一旁观看着。只见骆可可的手法中规中矩,先是替老人诊断了脉搏,稍稍思索,拿出古九针中的七寸长针,在老人的‘心俞穴’旁边刺了下去,用的却是分肉取穴之法。
“嗯?”
张栋看得暗暗点头,他真是没有想到,骆可可的手法竟然十分地道,别的不说,光是一手分肉的手法,就不是普通的中医师能够做到的,绝对是古中医的传承。
看来她说自己是家传医术,应该不是夸大,只是像她这种中医世家,就算不是豪富,也应该是小康人家,她为什么会穿得这样简朴、甚至是寒酸?
张栋有些奇怪。
“呃。。。。。。”
骆可可这一针下去,老人竟然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位列车长顿时大喜,叫道:“好了,好了。。。。。。”刘姓医师也非常惊奇地看了骆可可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都束手无策的病人,竟然被她给治好了。
张栋却是皱了皱眉,看骆可可的针法,显然是要打通老人心脏附近的经脉,符合‘病则不通,通则无病’的中医道理。
可这位老人恐怕有七十多了,体内经脉多数都要枯萎,像这样直接打通,犹如泄洪,就算有些效果,也不符合医家中平治人的道理。
果然,老人睁开眼后,面色瞬间变得潮红一片,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双眼一直,竟然再次昏迷了过去。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法没有错啊,他的病情应该得到缓解才对,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骆可可虽然性格爽朗、落落大方,毕竟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见到这种变故,顿时手足无措,连拔针都忘记了。
“哎呀,这可怎么好,要出大事了!”列车长的脸色大变,急得跺脚,后悔不该让一个小女孩儿下针救人,要是老人真死在车上,他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
“千万别拔针,让我来试试。”
骆可可手忙脚乱的正要去拔针,却被张栋阻止住了,老人之所以会先苏醒后昏迷,不过是因为她用的手法太过凶猛,不合医家人别之道,如果此时拔针,不但起不到任何治疗效果,老人先前受过的罪也等于是白受了。
骆可可吃惊地看了张栋一眼,正想发问,就见张栋屈起右手尾指,对着针尾就是一弹。
“嗡。。。。。。”
银针嗡然作响,针尾顿时抖动起来,划出一个半圆,如同开屏的孔雀。
“这是什么?”
骆可可瞪大了眼睛,她家里四代中医,从祖爷爷那辈就秉承古时医风,治病救人、不求回报,有这样的德行传承,医术自然高明,可就算是她爷爷、父亲,都没传授过她这手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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