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能这么快腾出至少十万军队。
这样恐怖的实力,就算一切都如穆正鸿所以为的那般发展,他们真的能和唐砚修一战吗?
看着因怒火攻心而人事不醒的穆正鸿,又看向底下还浑然不知的众士官,徐晖闭了闭眼。
这次。。。。。。才是真的走向了绝境。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江城,也快了。
这场因急怒所致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多久,穆正鸿恢复意识之后,便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在书房沉默良久之后,才推门走出。
……
“家主,穆家派来围堵东郊公馆的人,不少,恐怕有几千了。看来他势必想要将沈小姐掳了去,当做最后的筹码。”
看着窗侧遥遥望向某个方向的年轻男人,何笙敛眉询问。
闻言,霍钦总算舍得收回目光,往后椅背一靠,长腿慵懒地屈敞着,扯了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若他想瞒,仍可以直接瞒到大军临至江城的时候。现在他有意放出消息,自然只是为了让穆正鸿做垂死挣扎。”
“光是这两座山,唐砚修估计就已经安排了上千人,每晚盯梢的人不少。”
那晚的交锋极为短暂,但无形之中的较量从来不少。
他们双方都很清楚,谁也不会放手。
同样,谁也不会让那人有一丝一毫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现在明知穆正鸿很可能会有此举,唐砚修又怎么可能真的只留那么几个人在她身边。
何笙点点头。
“确实,穆正鸿光是让人看住陆路可没什么用,唐家在港城最大的筹码就是水师,那位可从来没打过没准备的仗。”
说完,他心中默默接上一句:就像这位祖宗,只因那处公馆归属于那位唐督军,梁默那些人又守得死紧,便整日眼巴巴在这窗口瞧着那个方向。
若是非要寻过去,由家主做出来,也不奇怪。
但家主显然是怕惹了沈小姐的不喜,什么也没做。
当然,派来守在东郊外围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这样想着,耳畔又传来男人松懒中带着些不耐的声音。
“娄青山那边如何?”
何笙连忙收回心神。
“娄青山本就只是穆正鸿的傀儡,又无父无母。他早料到穆正鸿野心极大,一世都要受其制掣,连娶妻生子的打算都没有。”
“现在穆正鸿有此迹象,他不可能拒绝。”
“不过思量一日,他便有了决议。”
这次霍钦没有再开口。
他低敛下黑睫,有些困倦地闭上了双眼。
父亲被那些人算计至死,甚至以身死于矿难为由公之于众之前,曾对他说过,真正的霍家人,便应该一生钟情于一人,就像他只有母亲。
却不想有了祖父这个例外,纳了不知多少房姨太太,生了太多豺狼,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家主之位。
那时候他便在想,有些东西既然反而会带来麻烦,还不如不碰。
却原来真的如父亲所说的那般,感情是无法如其他事那样能完完全全被他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