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妈帮忙定做的。”她有些犹豫:“能和你的礼服搭配。”
“你想男人们恶心的目光黏在你身上?”男人的腮帮子因为紧咬的牙关鼓了起来。
想了想唐锦说的那种场景,温妮一阵反胃,果断地脱下了身上的礼服,“那我穿什么?”平日她忙着学习,然后将所□用到实践,炼丹制药;大赛期间又常常被他拉去观战增加经验,穿的一直都是从五行城带来的衣服,根本没时间添置新衣,更别说是礼服了。
男人想了想,走到一个衣柜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军装礼服:“这个!”
温妮眨了眨眼:“谁的?”
男人抿了抿唇,“我醒来后,军中来人要了尺码,过了一天,就送来了。”春秋装、冬装、作战服、春秋常服、冬常服、丛林迷彩,荒漠迷彩、军礼服……全都一起送了来。
这么说,是照着她的尺寸做的?
温妮高兴地接过礼服,然后,一件一件穿上,看着镜中飒爽英姿中不失女性柔美的身影,温妮快乐地笑了:“就这个吧,那么,你也穿军礼服吗?”
目光落在温妮纤长莹润的白皙小腿,男人皱紧了眉头:“挡住!”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着及膝裙下裸露的小腿,温妮翻了个白眼:“这礼服是成套的,再加别的东西,不好看。”
男人的目光落在同款配套的大衣上,温妮受不了地呻吟,在室内,穿上大衣,成什么样子?
挣扎许久,弯下腰,把那条裙子往下又扯了扯,终于确定完全不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后,男人走到衣帽间,翻找了半天,找出一双黑色皮靴:“穿这个。”
温妮无奈地接过靴子蹬上脚,站起身,在男人面前转了几圈——看着仅有几厘米露在外面的皮肤,男人终于勉强点头同意。
温妮回头看着镜中的身影,仔细打量了一下,合身的军礼服,配上紧紧包了半拉修长小腿的靴子,还不错,或者该说男人的眼光不赖?
温妮的着装折腾了半天,男人却仅用了两分钟,就快速利索地穿好了与温妮同款的军礼服。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须先到司徒家,走进司徒家的客厅,早等在那里的司徒芸看着儿子媳妇的着装,挑起了眉,温妮绞了绞手指,走到司徒芸身旁,抱着她的胳膊:“礼服很好看,他却不让穿。”
司徒芸看着儿子。
唐锦捏了捏手上的军帽:“军礼服,更庄重。”
庄重?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在意过庄重不庄重了?
仔细又打量了一番裹得严严实实的温妮,司徒芸为脑中闪现出来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儿子,你的独占欲,是不是太过了?”
唐锦清咳一声:“妈妈,你说什么呢?”不再理这对婆媳,转身走向司徒侯:“大舅,舅妈呢?”
“马上就来了。”司徒候看着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外甥,满意得不得了,“伤势全好了吧?那天你受伤,我不能离开,就叫你五舅去看你,他回来后,我才知道你受伤有多重……大舅能做的,也就是把家里的好东西翻出来,又找了几个高级制药师帮忙……却没想到你自己把问题解决了。”
唐锦翘起唇角:“舅舅们费心了,我敢不管不顾地硬扛,凭的可不就是背后有你们在呢。”
外甥话里话外透出的亲近,让司徒侯心怀大畅,拍拍唐锦的肩,“有舅舅们在,你只管往前冲。”
这边唐锦眯着眼笑得亲近,那边司徒芸拉着温妮又叮嘱了许多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事项,温妮都认真听着,等司徒侯的妻子李琳出来时,司徒芸把温妮交到李琳手里:“大嫂,我这儿媳妇年纪小,麻烦你多看顾。”
李琳笑容和蔼地拉着温妮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应道:“妹妹不要担心,这孩子有我看着,指定不能让她吃亏。”
温妮也是见过李琳的,大大方方站着任凭观赏,娘仨又说了几句话,男人们就向外走了。
因为路上车辆众多,平日仅半小时的车程,此次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轿车刚停下,车外的闪光灯已是连成了一片,深吸口气,温妮调整好面部表情,将手放进已在车门前等候的唐锦的掌中,步下了车。
“咔嚓”、“咔嚓”……
被男人紧紧握着手牵着往前走,温妮半垂着眸,不去管身外的一切,她只需要跟紧唐锦的步伐,外人,与她何干?
走进辉煌宽广的宴会大厅,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聚集在一起,衣香鬓影,华灯璀璨,或轻声谈笑,或拍肩握手,人头簇动,气氛热烈,司徒芸与李泯看到熟人,和几人打过招呼,相携走了,温妮和唐锦却跟着司徒侯与李琳进了旁边一个侧门,上了二楼。二楼金色的大门前,司徒侯与唐锦分别出示了一张身份牌,然后,两位侍者弯腰为他们推开两扇大门,四人依次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