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库托和杰什卡都或明或暗地提出了意见,却还是被霍恩强压了下去。
因为这支军队,要做的不仅仅是击败贞德堡的超凡骑士,还要击败敕令连,最后,它还得是所有起义者的新模范军。
霍恩认为大泽乡的这些青壮有完成他想法的实力。
他们不少都是亲身经历过那场贞德堡血战,在最弱小的时候,都是真正见过血、敢于直面骑士的。
这种意志力不是训练能训出来的。
此外,他们很多都是流民劳工,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由于其四处流动的经历,使得他们的见识、胆量和自理能力都比普通农民强得多。
唯一可能的缺点就是由于四处流浪,他们沾染了不少狡猾和凶恶的恶习。
相对于比较淳朴的农民,他们几乎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抢劫、偷盗和勒索。
这就是为什么霍恩会强行推动思想教育,甚至不惜把整個拜圣父会的修士全部拉过来给他们当随军牧师。
希望三天一次的集体忏悔能改变他们的行为模式吧。
“哥,你看。”原先观察山丘下新兵的让娜眉头忽然舒展开,“那里有个新兵站着,总算有个说得过去的了。”
“那大个子吗?他算不得好兵。”带着镣铐的科莱博向前走了两步,“刚刚点名的时候我看见了。
这种软蛋兵只是空壳子,看着好看,胆子太小,当仪仗队骗骗傻伯爵可以,但却骗不过敌人。”
“你能预测未来吗?”让娜瞪着眼不服地问道。
“我亲爱的女士,你以为我见过多少像他这样的人,他的懦弱是骨子里的,改不掉的。”科莱博懒洋洋地歪着脖子,“等真上了战场,他就算不逃跑,也基本走不动路了。”
“我倒是觉得,他会是一个好兵。”霍恩背对着科莱博,望着底下的军营与嘈杂流动的新兵。
“您当然可以有您的看法,但我保留我的意见。”科莱博道。
“懦弱不是骨子里的,不是天生的,只要让他们明白两件事,平时最懦弱的人,都能比最勇猛的骑士还要勇猛。”
“什么事?”
“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哈,幽默。”
转过身,霍恩笑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一个半月后,我会安排他们去西南群山,清扫盘踞在那里的巨蛛和兽化人僵尸,作为第一场实战训练。
我们就赌这个大个子在那一战中的战果如何?”
这是霍恩预定好的事情,假如能把那片区域的巨蛛和魔物清扫干净,那么南泽湖的淤积处就能归于教皇国所有。
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靠转轮圣机破开淤积处,如果南泽湖的水位能下降,霍恩他们立刻就能获得一大片良田。
“好啊,我赌他什么战果都没有,只会缩起来瑟瑟发抖。”
“好,那我赌你的反面。”霍恩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如果我赢了,怎么办?”
“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如果你输了,你有什么能够给我呢?”
看看一旁的让娜,科莱博冷哼一声:“我在弥赛拉面前发誓,接受你的重新洗礼,为你效力,把所有骑兵打仗的方法都告诉你,还帮你们训练你们的骑兵。”
“那好,一言为定。”
霍恩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