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瞻听闻陈寿的名字,也是惊讶,他们两个人上辈子可算是势同水火了,诸葛瞻当年因为陈寿木讷耿直,对他有所轻慢,陈寿也因父辈之间的恩怨,对他也是没什么好话。
可今天自己与陈寿的父亲也算是初步的冰释前嫌,那么跟这个陈寿的关系,又会怎么变化呢?不过现在对方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不懂什么,看起来也只能是以后多留神注意了。
第二天,诸葛瞻再去探望罗宪,对方的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下来,听说诸葛瞻要出使东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吴国君臣的特点。
刘禅虽然不喜欢诸葛瞻又是来来回回跑这么远,但听到诸葛瑾病重的消息,也没有多说什么,特地将诸葛攀也叫了回来,让他跟着诸葛瞻和宗预一起去。
然而到了临行之前出了意外,宗预突然病倒,无法出使。
这下子刘禅和费祎十分尴尬,邓芝年事已高,宗预病重不起,总不能真让诸葛瞻这个十五岁都还差三个月的去当正使吧?
陈祗提出建议,认为当以罗宪为正使出使,但费祎因为之前谯周的嘱托,认为陈到的去世让罗宪的情绪有些不稳,此刻绝不是正使的合适人选。
刘禅看着费祎跟陈祗都眉头紧皱,也是有些焦虑,但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朕倒是想起一个人,六年前奏报杨仪案时,见过一面,口齿还算清晰灵力,是叫……嗯……樊建,他现在身居何职?”
费祎回答道:“陛下,樊建三年前从蜀郡丞调任秘书郎。”
刘禅点点头:“既如此,你找他考核一下,若是可堪一用,便安排他担任正使,出发吧。”
“是!陛下。”
第二天,诸葛府上,叔侄二人也在议论着变故。
“叔父,这宗尚书突然病倒,小侄刚刚去看了,没有性命之忧,但必须静养一个月,这下无法出使,正使该由谁接任啊?”
诸葛瞻摇摇头:“唉,我也不知啊,现在令则兄长情绪不稳,没办法出马,车骑将军毕竟年事已高,而且统领江州,十分紧要,他自然也是不行的,眼下我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诸葛攀还是担忧不已:“小侄听说吴国那帮子君臣,都不是善茬,此番咱们两个前去,是不是会受到轻慢啊。”
诸葛瞻拍了他的脑门:“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便是到了东吴,那也是听正使,你我主要还是探望我的大伯父,你的祖父,莫忘了。”
“是不是还会见到我那个叔父?听说他在吴国可是近臣啊。”,诸葛攀倒是生出了一些羡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东吴那帮子人哪一个好对付,你叔父现在太过冒头未必是好事,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和造化了。”,自己这个堂兄上辈子可没有好下场,不过孙权还在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叔侄两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黄月英的声音传了过来:“思远、子引,出使东吴的正使来了,快出来迎接吧?”
两个人闻言也走了出去,正看到一个面相文雅的男子,正在品茶。
“秘书郎?”,诸葛瞻没想到居然是樊建当了正使,这可比上一世的时间点提前了十年。
“拜见羽林监、羽林郎。”,樊建礼数很周全,“圣上和费令君已经任命本官为昭信校尉,作为正使出使东吴,我来这里也是告知两位副使,明日辰时三刻出发,两位莫要误了时辰就好。”
诸葛瞻带着诸葛攀回礼:“辛苦樊校尉特地来通知我们,明日我二人一定准时。”
樊建离开之后,叔侄二人仔细收好了行囊。等到了第二天,打马赶到了汇合点。还有一些官员也赶到现场送行,诸葛瞻也注意到了陈祗就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