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笔下文学>攻玉讲的是什么故事 > 97第 97 章(第2页)

97第 97 章(第2页)

蔺承佑在大寺忙。

那日大隐寺和各家道观接到尺廓出现的消息,立刻在城中处巡逻,巡视番并未发现尺廓的迹象,看来尺廓还未潜入城中,碍于此物来去无踪,众僧道仍连夜在城外设置阵眼,清虚子山上来,就赶到城外亲自坐镇指挥此事。

相比僧道们的忙碌,大寺这几日却极为清闲。

不知是不是巧合,自打皓月散人伏法,各州县已经好些日子没呈送案子来了,同僚们手里只有些往日积压的案子,严司直和蔺承佑这等贯办案利索的,手头就更清闲了。

骊山来这晚,蔺承佑先是帮着师公布阵,次日早又让绝圣和弃智给滕玉意发帖子,看看天色还早,想想手头那几桩案子还有不疑点,就纵马到了大寺。

每回严司直到得最早,今日也不例外,蔺承佑进办事阁时,严司直端端正正坐在轩窗前,正忙着整几桩旧案的案呈。

蔺承佑对严司直的勤勉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严大哥。”

严司直搁笔:“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同蔺评事商量。”

着把自写的沓录簿推到蔺承佑面前:“早上整这几桩案子,别的好,唯独胡季案,却是连案呈不知怎写。案发至今,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凶器,没有清晰的害人动机,甚至没能受害人口里听到只言片语,现在胡季面上与痰迷窍症模,仅凭这个就怀疑卢兆安与此事有关,未免证据不足,可想要查到更的证据,整件事面上全无痕迹,简直无处手。”

蔺承佑坐翻了翻录簿,这上头的每条记录他很熟,前些日子他为了查卢兆安调派了不人手,结果因为皓月散人案又中途搁置了,这几日闲,他和严司直就重新着手调查此案了。

“既然有那模糊不清之处,不如先明朗之处入手。”蔺承佑点了点录簿上的某处,“行凶手法——明。胡季是被人抽掉了魂魄才变成现在这的,这是种取魂的邪术。”

严司直点了点头,依照蔺承佑的思路写第行。

蔺承佑又道:“行凶时辰——明。胡季是上月的二十出的事,确切地,是他同好友们慈恩寺回来后被害的。当日他未时末与最后位友人分手,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而且回府就发了病,所以凶手只能是在未时末——申时末这两个时辰之内动的手。”

严司直再次颔首。

“行凶地点——明。”蔺承佑,“胡季是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友人们分的手,那地方离胡府所在的义宁坊只隔条街。胡季仅被人抽掉了魂魄,最初的半个时辰面上看不出端倪,凶手应是直跟在胡季的后头,所以能操控胡季骑马回家,但行凶的地点不会离胡府远,因为若是拖得久,胡季会露出越端倪,此可见,行凶之处就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义宁坊附近,甚至就在半个时辰的脚程内。”

严司直写第三条。

顿了顿,他凝眉道:“那……最关键的行凶动机呢?胡季在国子监念书,今年才十岁,性情虽耿直,肠却很柔软,听平日连府里人舍不得斥责,他父亲胡定保在兵部任侍郎职,也是外圆内方之人。要卢兆安有加害胡季的动机……是,尸邪闯入成王府那晚,卢兆安是只顾自逃命把胡季关到门外,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即使胡季到处宣扬,卢兆安也可以这是胡季的面之词,仅凭这点就害人,会不会风险大,而且我们至今没发现卢兆安会邪术的蛛丝马迹。”

蔺承佑抽出底的份记录:“加上这个是不是就清楚点了?胡季的同窗好友杜绍棠那日去胡府探望,结果胡季似是被好友关自的举动触发了记忆,受惊之居然吐出了句话:‘别过来,我什也没瞧见’。那句话是他犯病以来唯句口齿清楚的话,如果不是胡言妄语,那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强烈的个念头。”

严司直望着那处:“难不成胡季是因为不小撞破了什才被害?这来,动机倒是稍稍明朗些了。”

蔺承佑:“这些年邪术党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甚用取魂术害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胡季,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杀死胡季,必定会惊动大寺和朝廷,用这种取魂术害人就稳妥了,受害人面上与痰迷窍症差不,就连寻常的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乱投医央我上门探视,谁也不会知道胡季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严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快走到家门口了,又能撞见什要命的把柄?当时并未天黑,坊街上到处是人。”

蔺承佑静静琢磨了,随手找了卷竹简在上头勾画:“他驱马走到得善大街来看,他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附近并无店肆,也不大像要临时去买东西,平日像这种情况,般是——”

严司直愣:“半路撞见了熟人?或是被什人拦住了?”

蔺承佑想了想:“无故被人拦路,胡季必定不肯马,双方起争执,不了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当日这两个路口没人起过争端,查问附近的酒肆,也证明胡季当日并未与人进店喝过酒,所以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是某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胡季或是悄悄驱马跟随那人,或是被那人邀请到自家中,再然后,胡季就撞见了些不该见到的东西,并因此被害。”

严司直望着桌上的竹简,蔺承佑在上头画了代表胡季和座骑的人马,以及这人马走过的路段。

蔺承佑接着在那个小人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各画了处宅子,处是普宁坊,处是修祥坊。

他先指了指普宁坊:“卢兆安现今就住在普宁坊,恰好就在得善大街的西北角。”

又指了指东北角的修祥坊:“那日他又在修祥坊的英国公府赴宴,碰巧也不远,他如果借故席上出来,是有可能与胡季相遇的。”

严司直:“所以蔺评事还是怀疑此事与卢兆安有关?”

“胡季往日未与人结过仇,近日唯起了龃龉的似乎只有个卢兆安,胡季原极为仰慕卢兆安,尸邪闯入成王府当晚,他甚至把保命的符箓主动交给卢兆安保管,怎知到生死攸关的当口,卢兆安就暴露了性,过后胡季定会失望到齿寒,严大哥,假如你是胡季,你因为此事耿耿于怀,某日突然在街上看见卢兆安,你会怎做?”

严司直斟酌着:“胡公子才十岁,为人又耿直,就算不好直接跑到卢兆安的住处兴师问罪,私底撞见也未必忍得住……愤慨之大约会当面质问卢兆安为何如此。”

到此处,严司直滞:“你是,当日胡季原要回家,不料在街上撞见了卢兆安?但这也没法证实卢兆安与此事有关。”

蔺承佑点点头:“就像严大哥的,假如胡季只是驱马在大街上随便走走,又怎会撞见什要命的把柄,依我看,这件事很有可能发生在暗处,以胡季磊落的性子,绝不可能随意跟踪陌生人,碰上卢兆安就不了,胡季想起那晚的事头火起,按耐不住上去找麻烦,不巧撞见某件了不得的事,也许在卢兆安的家中,或是在某个偏僻的巷尾。胡季也意识到自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就有了那句‘别过来,我什也没瞧见’。”

严司直仍觉得匪夷所思:“卢兆安门思要入仕,这段时日头上时刻悬着把刀,哪怕内再虚伪,也必定谨言慎行,我想不明白胡季能撞见卢兆安什丑事,只要没有作奸犯科,谅也掀不起什大的波澜。卢兆安就不能用银钱贿赂胡季,或是央求胡季莫要宣扬此事?无论怎比冒着风险害人要强。”

蔺承佑:“别忘了胡季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有些事旦被撞见,牵连的可就不只卢兆安人,凶手认为胡季必须变傻变疯,那人不定还觉得自手留情了。”

严司直呆了呆。

蔺承佑笑笑:“切只是猜测。但光取魂这条来看,这案子就不可能简单,此事也许不只是因私怨而起,而是牵扯到更广的事,所以这案子我们不但要查到底,还要放在近日要案的第位。”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