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应从年手指一下下梳过太子发根,大约是舒服人,人反正已经稳稳沉进水
底不肯动弹了。
只是这样大一只蜷在不大的浴桶里,显得格外可怜。
一旁拿了毛巾正要给他擦拭湿发,忽听燕承礼有些磕巴道:“从,从年
我突然不想穿这件珍珠铃兰的中衣了,你能帮我拿一下柜子里领口绣兰花的那
件吗“
应从年:“自然。”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瞧他走远了些,太子才略略松了一口气,连忙压下身上的异状。又用不舍
的用灵力蒸干了头发,便见从年拿着衣服回来了。
本想享受一番从年擦头发的乐趣,现下是不成了。都怪从年说话太暧昧了
什么叫让他受疼。
真真罢了,是他自己胡思乱想。
从年一个读圣贤书的哪里知道这些。
如此一想,不免令人失望。若从年真是暗示便好了。
可惜,从年一门心思都是施展救苦救难的抱负,哪里装的下他。
岂非多余
燕承礼暗暗闭了下眼,不再胡思乱想。免得自己忍不住霸王硬上弓,生生
断送了两人的情谊。
还得动脑子想办法把这聪明人抓住关起来。
虽说两情相悦会令他格外满足,但只要能把人就留在身边都是好的,心意
还是其次。
且此次从年爽约,总要付出些利息才好,不然他可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才
好啊。两人一站一座,一人自然而然的坐下处理公文,一人也无比自然的站在他
身旁看对方专心致志的样子。
沉静的眉眼落在燕承礼眼中,似乎如何都看不够。
眼角眉梢都带了些贪婪。
微风吹过帐篷,撩开帐帘一角,已尽腊月的风格外寒冷。
好在屋里炉火烧的旺,应从年才不至大病初愈又染上风寒。
只是太子还为束起的发冠,缭绕的青丝总会调皮的跳他手背,脖颈上。
痒痒的,连脉搏都多跳了几下。
很快,燕承礼一道灵力过去,帐篷就不漏风了。
应从年处理这些公文极快,且有条不紊,不一会儿桌案上就干净了大半。
他突然停顿:“对了,端明。师父已经到了太子府吗”
沉浸在美人盛景中的燕承礼一时脱口而出:“没,江先生还在西河县。”
从年不来,江先生也懒得特特跑去见他。所以留在西河县,受本县学正邀
请讲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