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偃眉头都舒展了过来,道:“既然如此,秦使也不必麻烦,我派人将在那地穴发现之物运去秦使那方便研学,秦使可满意?”
范雎都愣住了,张了张嘴。
赵王偃难得见范雎吃瘪,多少有些心满意足,用一些不知所谓的地底图案和石头就换到了他最近最忧思的问题的解决办法。
范雎心道,这是让他不得不答应,条件是他提的,别人还将他研学所需亲自送上门,若他还不满意,他这研学肯定就是假的了。
范雎想了想,答道:“既如此,谢过赵王。”
并随口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油光的近臣颇为自得,道:“赵国后卿,郭开。”
范雎:“……”
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亡赵者,郭开是也。
居然是这大奸臣,难怪赵王偃将对方留在身边,这可是赵王偃最宠信的近臣。
这人最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上意,最得赵王偃喜欢,以至于赵王偃稍微表现出对那些功高盖主的赵将不满,郭凯便“称君心意”地开始进行陷害。
战国四大名将中赵国占了两位,而两位都是被面前这人拖下马,最终忧郁而终。
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人也是个人才,亡国灭种的人才。
交易完成,范雎离开,心道,推恩令未落实前,赵王偃应该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赵王偃不找他麻烦,赵国其他人自然上行下效,不敢太过分。
范雎走后,那赵王偃没来
由地道:“这范雎在秦国,估计和郭卿之于我一般,奇怪的是这样的人,我赵国探子以前居然没有半点关于他的音信传回。。”
要是范雎知道赵王偃居然将他和郭开并列,不知道这夸奖他接不接得住,敢不敢接。
范雎走后没多久,一看上去有些媚态的夫人去了赵王偃那里。
赵王偃随口说了两句刚才范雎劝解他的话,也就是什么他是赵国最尊贵的人,本该随心所欲什么之类。
估计连范雎都没想到,最让赵王偃听进去的,竟然是他的这句话。
倒是坚定了赵王偃“痴心”独宠美人的决心,谁也别想干涉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夫人内心有些惊讶,她和那秦使无半点关系,对方为何帮她?
别看她受王独宠,但女人都有珠黄时,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得宠了,更何况她无法为王生下孩子,这才是最致命的,根本没有依靠,她更不像其他夫人还有家族在后面支撑着,她身份本就低贱,到时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今天的一件怪事,她
虽得宠但自知身份低微,自然不敢恃宠而骄,反而处处讨好其他宫中夫人还有侯伯夫人,那些夫人心里也是明了的,虽然表面还算客气,但无人肯与她深交。
但今日,那晋夫人居然主动和她攀谈,最后帮人传递了一句话,说是那秦使有她最需要的东西。
让人摸不住头脑的一句话,她最需要的东西,别人又岂能懂。
结果,这秦使今日在大王面前,似乎又隐晦地帮她说了话。
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