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毫不推辞地提笔写下“乘风”二字。
“乘风而行,琴笛相和,洒脱快意!”
这首乘风曲由此命名。
三人及随从的余堎在西阁阁楼喝了酒,欣赏了河边美景,待星月尽出才告辞离开。
“王爷,这酒真好喝。”
孟舒染被余堎扶上马车,已然酒醉,说话也没有掩饰。
余堎伸手堵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见燕尘已经离开,这才一把将孟舒染推进马车里。
“回。”余堎对马车夫说。
“驾!”
马车行驶在回嘉亲王府的路上,马车内的孟舒染还在说着醉话,拉着余堎喋喋不休。
“余堎,我跟你说啊,看上人家姑娘就要去追,别被人抢了去。”
“你看那燕尘公子年纪比你小,长得也是个好相貌,你再不出手,华烟姑娘说不定就芳心暗许了。”
“你别端着你那王爷架子,在情爱面前,这些没用!”
“这情爱啊,是这世间最说不清楚的东西了。”
孟舒染说完一堆话,眉头紧皱,拉开车帘就吐了出来。
帘外的车夫:“……”
这酸爽……加钱!
到了王府,余堎让车夫去领了新衣服和赏钱,下人上前将孟舒染扶进了王府。
“王爷,先下手为强啊!”孟舒染挥着手嚷嚷,余堎扶额轻叹,没想到孟舒染的酒品这么不好,忙叫下人伺候孟舒染休息,自己回到了书房。
“查查那个叫做燕尘的人。”
“是。”
燕府。
“回来了?”燕行舟见余尘一身酒气地回来,暧昧地笑了笑。
“华烟姑娘请你吃酒了?”
“嗯,余堎来了。”
“果然上钩了吗?”燕行舟思索着,“可这诱饵还未准备妥当。”
余堎皱眉,“她不会轻易动情。”
“也是,毕竟她是那种地方的人,应该见过不少薄情郎,而余堎你……”燕邢舟顿了顿,继续说,“也不是真心待她。”
余尘不语,默认了燕行舟的逾矩。
他展开孟舒染写的那两个字,垂眼说道:“琴笛和鸣,你料定我不是真心吗?”
这下轮到燕行舟沉默了。
他拍了拍余尘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