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守门的何故隐约听见里头动静,忙高声寻问道,“二爷,可有吩咐?”
沈宴秋揽抱着雪浓的腰,翻身把她放倒,她还想往他腿上爬,他伸指抵在她唇边,嘘了声,她便乖觉下来。
沈宴秋下地,到门前道,“我的牙牌不见了,你带几人去找。”
牙牌是要物,丢不得,何故匆忙带着人往他们走过的路上找去。
沈宴秋褪下外穿的程子衣把雪浓盖住,抱起人走出去,往左转到另一间客房。
何故带人找了一路,都没找到牙牌,先留几人继续找,他自己回到客房的院子,见沈宴秋的那间客房门大开,犹疑着要不要进去回话。
这时靠墙边的客房门却开了,沈宴秋人在门里,何故过去问道,“二爷怎得换客房了?”
沈宴秋淡淡道,“里面有人在。”
他又问道,“有没有火折子?”
何故知道他的规矩,他不说进屋,何故绝不敢进,只把火折子从门缝递进去。
那门再度合上,屋里灯点上,何故又朝里道,“二爷,您刚在席上喝了酒,厨下过会送醒酒汤来。”
里面静了片刻,才有沈宴秋的声音传出,“让他们迟点再送,我要歇息,别让人打搅我。”
何故忙记着,便不敢再多话,这客房都空着,沈宴秋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他做下人的守着就是。
内室里,沈宴秋把人放到靠窗的美人榻上,侧身坐下,揭开程子衣,只见雪浓衣裙大敞,神色迷离恍惚,面上覆着薄红,眼睫在轻颤,濡湿着眼尾,把那颗胭脂痣都染了水渍,她的唇红透了,微微张开,难挨的呼着气。
从她开口说离开,她就置身在危险中,周遭都是张着獠牙想要啃噬她血肉的人,又怎会轻易让她脱身呢?
温德毓被撤职,应在盛怒下撵雪浓走,可是宣平侯府风平浪静,今日在酒席上,温德毓没表露半分气愤和不甘,仍对他毕恭毕敬。
原来招是用在这儿,这回药性都下猛了。
沈宴秋俯身凑近,她哆哆嗦嗦抬起脸索吻,沈宴秋噙住她的唇瓣,覆着人倒进褥中。
湘裙随着曳撒落在床沿上。
半晌是呜咽喊疼,声儿太娇了,便是在内室,过两道门还能依稀传到外面。
何故听的不真切,先猜的是猫叫,黏黏腻腻似有若无,怕吵到沈宴秋休息,先遣了人到周遭寻猫驱赶,找了一圈,也没见猫踪迹。
持续了半炷香的功夫,才渐渐消停。
房中沈宴秋声音沉哑,“去打些热水,醒酒汤送进来。”
何故这便叫人往厨下,送热水并醒酒汤进屋,沈宴秋身着单衣立在内室门前,让他们放下东西都出去,不要再在屋外打扰。
待人都退走,沈宴秋才进去抱雪浓出来,她疼的昏睡过去,沈宴秋先给人洗过身,才喂了半碗醒酒汤,又同她一起躺回床,她卧在他臂弯里,乖的不得了,好像他是她全身的依靠。
沈宴秋在她脸边吻了吻,小心搂着人也渐入睡。
他这间客房安稳,另一边却闹翻天了。
周氏和温德毓带着几个丫鬟嬷嬷匆匆赶到这外面的客房,直说雪浓不见了,里面女客的客房都找遍,也不见人,情急之下,才找到这外面来。
这事儿他们是想往大了闹,所以早早就告诉了王昀、孙氏等人,都一伙儿跟来了外客房。
夫妇俩假模假样的着急着,挨个敲门,有空房的,便直接进去检查,若有人,便求着让进去看一看,这请求无礼,可毕竟姑娘丢了,着急也情有可原,多半都给进屋看了。
直到沈宴秋先前的客房。
温德毓也怕开罪沈宴秋,对王昀道,“昀儿,你替我问问你先生吧,我这是没办法了。”
王昀心里也着急,今日谢师宴上,他看见雪浓比寻常时候装扮的更袅袅艳冶,想过她也许对自己还有余情,不然也不会盛装打扮,他都已经想好,谢师宴后,便让母亲上门提亲,她在温云珠那里受的委屈,他都会替她讨回来,便是做妾,也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