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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引经据典等于懂的都懂(第2页)

这冕服穿起来有些重,而且行动不便,兴安一直在大驾玉辂前等着,见陛下上了车架,才一甩拂尘,大声的唱道:「起驾!」

忠国公石亨上到了白象的身上,扛着自己的钩镰枪,拍了拍白象,在太常寺的乐班奏乐声和号角声中,驾着白象向着承天门而去,十八架先导车亦步亦趋的前进着,九六三,十八匹马拉动的大驾玉辂稳稳的前进。

朱祁钰曾经就石亨做先导的问题,和石亨详谈过,毕竟已经贵为国公,今非昔比,再一直让国公爷做这个等同于牵马坠蹬之事,有损国公的颜面,朱祁钰的意思是让石亨的侄子定远伯石彪为先导。

可是忠国公石亨不这么认为,为陛下前驱这个差事,怎么是损了体面,分明是体面本身。

最后,这为陛下前驱之事,还是给皇帝养白象的忠国公石亨继续主

持。

净鞭三声响,群臣鱼贯入朝,三呼万岁,大明最后一次的朝会便开始了。

小黄门拉开了明光甲葵花引首、抹金轴的青色诰命诏书,兴安看着上面的柳叶篆,阴阳顿挫的喊道:「奉天诰命皇后,有旨:」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今有康国公元配刘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人品端方,嘉惠成于自然,仁孝本于天赋,特赐一品诰命夫人,钦崇天道,永保天命。」

「咸使知闻。」

这就是汪皇后给朱祁钰的那本诰命懿旨,里面的内容是册封王复元配为诰命夫人,这道懿旨并不难懂,开篇引《诗经·卫风·伯兮》之言,这是先秦时一个女子在丈夫从军之后,为了表达对丈夫的思念所作。

其整句译为:我的丈夫真威猛,真是邦国的英雄。我的丈夫执长殳,做了君王的前锋。自从丈夫东行后,头发散乱像飞蓬。膏脂哪样还缺少?可为谁修饰我的颜容!

这个引用,便是引经据典,王复为君王前驱之事不能明说,引经据典,大约就是懂的都懂。

命妇皆由六宫之主管束,恩封诏书理应太后懿旨,可孙太后交了权,吴太后不掌权,自然是皇后懿旨。

「宣一品诰命夫人刘氏。」朱祁钰对着兴安说道。

登闻鼓案是头等大事,朝议大会本就是宣布为主,真的做决定在文华殿的廷议廷推之上。

「宣一品诰命夫人刘氏觐见。」兴安吊着嗓门喊着,站在奉天殿前的小黄门们,朗声齐喝,就将大明皇帝的天语纶音传到了宫门处。

刘氏拉着两个孩子,候在左顺门,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被套上了诰命夫人衣服,旨意也传到了刘氏的手中。

刘氏带着两个孩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奉天殿内,三拜五叩后,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罪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妻告夫,无论对错,都要入监,刘氏自称罪妇,若不是听闻阿史那仪带着那个王永贞那个野种回了大明,她也不会去敲登闻鼓。

兴安看着面前拉开的圣旨,又看了眼陛下,大声的喊道:「奉天承运皇帝,有旨:无罪,钦此。」

这是兴安这些年宣读圣旨里最简单的一个,里面就俩字,无罪。

这是朱祁钰在动用皇帝的司法特权,启动了非刑之正的程序,不讲任何道理、不讲任何原则的宽宥了刘氏妻告夫的罪状。

妻告夫有罪,这不是大明独有的,比如两宋著名词人李清照,就告了她的夫君张汝舟不法,张汝舟有罪褫夺了官身充军柳州,而李清照也锒铛入狱。

刑部尚书俞士悦握着笏板,多少有些无奈,陛下昨日已经照会,刑部也拿出了章程,打算从这亲亲之谊的五常大伦的角度去请皇帝宽宥,再加上今日诰命夫人的荣恩,要想治刘氏有罪,得先褫夺了这一品诰命夫人的荣恩。

俞士悦大抵能理解陛下为何会直接下旨,不想让刑部难做,让刑部尚书被仕林们口诛笔伐为佞臣罢了。

俞士悦作为大明朝堂十一年不倒的刑部尚书,这点风雨,他还是能承受的住的。

「陛下,如此儿戏宽宥,臣以为不妥!」刑科给事中程思敏听闻如此荒唐诏书,立刻站了出来俯首说道:「大明国法在前,贼酋王复本为我大明官员,在奉天殿上逞口舌之快,行不法忤逆圣意,而后奉贼为主,已成贼酋,陛下英明以国事为重,不计前嫌,恩荣封康国公,以靖边安臣肯陛下还请三思。」

俞士悦听闻立刻头皮发麻,程思敏虽然是科道言官,但他是刑科给事中,程思敏是完全不懂。

俞士悦立刻出班俯首说道:「陛下容禀,程给事中刚刚从云南巡检边方归京五日,京中事多有不察,此言此语,皆因知其一,不知其二。」

朱祁钰还以为这程思敏是这跳上来的第一条鱼,结果看着程思敏一脸迷茫的模样,摇头说道:「归班吧。」

程思敏入京五日,并不懂这《京官的自我修养》,也不知道帝不动,我不动,帝一动,我惶恐的惯例。

陛下这饵连个钩子都没有,程思敏也要咬,属实是涉世未深。

朱祁钰看着刘氏的状态,就知道刘氏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本来打算宣阿史那仪和王永贞入殿的皇帝,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口说道:「王夫人,你敲响了登闻鼓,现在见到了朕,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刘氏状态很差,差到离疯癫只有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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