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可真好啊,帮她躲过一个麻烦又无聊的大冤种,不用她亲自出手。
裴渊不懂她怎么突然夸他,不过十分受用就是了,他不由得勾起唇角,笑道:“怎么小嘴这样甜?”
苏遥心情好,狡黠地笑起:“夫君要尝尝吗?”
他忍无可忍,低头用力含住惹人疼爱的红唇。
成亲一年多,他们还如新婚那般恩爱,红烛摇曳,交颈而眠。
————
又是一年光景。
苏遥疑心是自己的身子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从不做措施,却没有一次怀上。
苏遥到隔壁镇上看望韦画琴,和她一起轻摇一张小床,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对胖嘟嘟的小婴儿。
两个精力充沛的幼儿,方才缠着她们玩了许久,这会儿终于睡着。
韦画琴领苏遥到外间,握着她的手,蹙眉道:“你别多想,你虽身子弱,但我相信不是你的问题。”
苏遥其实也没怎么在意,但韦画琴听了却很重视,语重心长地拍着她手背,“你家裴大夫就是大夫,有什么问题他治不好的吗?若真是你的问题,他会不给你调理?”
苏遥听着也有道理,转念一想,沉吟道:“怕不是,我家裴大夫有不治之症吧?”
“咳咳咳!”韦画琴掩唇轻咳。
当晚,裴渊照例给苏遥洗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次都仔仔细细。
“今日出镇累吗?”
给她擦干后,裴渊捧着她一双玉足,放腿上熟练地按摩,掀起眼帘温和地注视她。
苏遥眨了眨璀璨晶莹的眼眸,“累,夫君要仔细帮我按才好。”
“惯会使唤人。”裴渊低笑,动作和语气里全是疼溺。
苏遥迟疑片刻后,问道:“夫君,你说我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迟迟没有怀上。”
明明什么都和其他几个世界一样。
裴渊一顿,低眼给她按摩完毕,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脚背,抬眼沉静地望着她。
“你没有问题,遥遥,是我的问题,我用了些药。”
苏遥不可思议,目光往下看去。
裴渊咬牙切齿,握紧她玉足,“不用看了,遥遥,只是一些避孕的药,没别的损害。”
苏遥实在没忍住,伏在他肩上放声大笑。
她并没有为他的举动而感动,只觉得他傻兮兮的。
她边笑着,边侧头在他耳畔道:“我才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这语气与以往有些不同,像是成熟馥郁的香甜,是迷离魅惑的钩子,亦是猩红诡艳的蛇信子,爱怜地落在他耳边亲吻。
这不像平日的苏遥,裴渊本该觉得诡异而后心生疑虑。
但他没有,他不知怎的只有一个念头,而后疯狂占有此刻的她。
他拥有此刻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