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看夜景阑依旧一言不发,又急又气:“夜,你一向最有主见,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但你想想,你这么冒险值得吗?”
“我知道你不放心把救悦悦的事情交给别人,你更相信自己,你觉得你恢复了视力就更能把控全局,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不能恢复呢?万一你的身体有危险了呢?”霍金斯说着,又指向沐小七消失的方向:“你冒着巨大的危险,可那个女人还根本不能理解你,你又何苦这么做?!”
夜景阑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其实,一直以来,我从不觉得眼睛看不见,对我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我是夜景阑,可是……”
“可是从知道悦悦丢了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感觉,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至少,在看到从教堂过来的这一路的情况,我相信自己能发现一些潜在的不安全因素。”
“而且,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悦悦被抓后,我亲自看现场,也肯定会有更多的发现。”说到这,夜景阑收了话题,放低声音:“我不是你发现不了的我肯定能发现,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霍金斯理解他,夜景阑现在之所以跟他说这么多,也是对他很信任,而且一向惜字如金的夜景阑一下说了这么多话,说明他现在是真的很迫切改变眼睛失明这个情况。
“夜,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爱她。”霍金斯叹息一声,对着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保镖带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过来,其实那保镖已经到了一会儿了,霍金斯一直没让他过来,本想再劝劝夜景阑的,看这个架势,也劝不住了,便干脆随了他的意愿。
霍金斯一边接手提箱按了几下密码打开,一边说:“夜,我再强调一遍,这个解毒剂,没有经过实验,真的会有极大的风险,你……”
“别废话了。”夜景阑利索的挽起了袖子。
霍金斯皱着眉头,将里面的针剂拿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扎进了夜景阑的手腕。
淡蓝色的药剂,闪着未知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注射进了夜景阑的胳膊。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的眼睛会痊愈,还是,会让他的身体变得更糟。
……
此时,离教堂不远的某处小房间,悦悦仍旧沉沉的睡着,光着上身躺在一张很简单的桌子上。
似乎是有些愣,他沉睡着、瑟缩着,看上去很让人怜爱。
但是,鸭舌帽似乎没有半分想要怜爱的念头,他拿着一把像是手术刀一样锋利的刀,对着悦悦的小脸,虚虚的比划着。
一边比划,他一边神经质一般的笑着:“你说,我是就这么一刀下去,把他的小脖子切掉呢?还是——”
他的刀又往下比划了一下:“还是把他的肚子划开,等他醒了以后,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个大口子比较好玩呢?”
秦连皱眉:“哎——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吧?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杀就杀,何必去折磨人家?也太变态了吧。”
“变态?”鸭舌帽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你是不知道,我梦想着这一天有多久了!一想到我马上就能让夜景阑痛不欲生,我浑身的细胞都要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