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话锋一转,把事情重点转移到了“私心”上:“公主当年起兵,是为襄助君父,而不是为了邀功求赏。”
“若今日公主在世,只怕也不会苟同你的提议吧?”
“武文学想为自己以后入阁开道,大可直说,不必拿让公主入阁做借口。”
闻言,朝上女官无不大怒,御花园的李昭也是冷笑。
好一个曲解词意,以文饰非!
这话的意思就是,平阳昭公主起兵是为了给她爹分忧尽孝,尽孝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挟恩求赏呢?
把平阳昭公主的功勋转化为妇德,并要求她为了美名,不求任何回报,不求任何荣光,乖乖为男权输血。
李昭不屑:“多少年了,贱俵子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恶心样!”
“他们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神,要求女人做他们的信徒,供他们吸血奴役!”
“利他的女人,才是男权社会认可的好女人,倘若女人不利他,就是自私自利,就是要被打压、抹杀的贱奴!”
弹幕也吐了一地。
【你姥我来啦】:是啊,造神奴役信徒,点子的传统技能了。
【命运女娲】:好恶心,我又要吐了。
【诗千改】:毁灭吧,一群欠骟的烂货。
这一边,如意也气笑了:“公主有功,君上本该赐她应有的待遇,怎么就变成公主挟恩求赏了呢?”
“既然你说,公主当年起兵是怀忠孝之心,为君父分忧,不该受赏,那你还要什么官职俸禄,即便做个小吏,也能为君分忧啊。”
她用名为礼教的魔法,打败郝处俊的礼教魔法:
“不如今日,郝少常伯就给众臣做个表率,辞去官位,不接俸禄,也要在衙署里做事,为君父分忧,彰显一下你的忠孝之心才是!”
郝处俊差点被她一番话噎死:“这、这、这……”
要是他敢说什么不要官位,也不要俸禄,还得做事,为国尽忠的话,下朝就等着被人套麻袋打死吧。
如意一脸讥诮:“怎么?郝少常伯不想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忠孝之心?”
如意胆子大的很,对着未来宰相也能开怼。
横竖她没有家人,也不在郝处俊手下做事,是故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区区官位俸禄,在忠君爱国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一些死物罢了,难道还能比你的忠孝更重要吗?”
如意鄙夷着他,补上绝杀一击:“看来你的忠孝,也不过尔尔啊。”
郝处俊气得吁吁直喘:“你、你、你!!”
如意哼:“我我我,我怎么了?”
如意是懂阴阳怪气的:“郝少常伯,你深明大义,忠孝无双,下官拍马不及。”
郝处俊捂着胸口,倒退一步,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噗——”
朝堂之上,百官们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连李治、武媚娘也面含笑意。
如意转头说起自己:“至于郝少常伯所说,我为公主请命,是在给自己未来入阁铺路?”
“这也没有说错。”
郝处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所以,你就是有私心,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上奏?”
如意奇怪地看着他:“谁说我是为自己的私心上奏?我只是为大唐上奏,陈述事实啊。”
她一脸的理所当然:“诸位星君下凡,襄助大唐渡劫,为大唐将相,开疆辟土,慈育万民,未来肯定也是要入凌烟阁的。”
“我等虽为女官,可东桥侯改良织机,功比嫘祖,同样是在造福百姓,我们又凭什么入不得凌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