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池看出了赵慕予的害羞和慌乱,但没有拆穿她什么,继续不紧不慢地叠好剩下的衣服,再一一放进
衣柜里。
柜门后站着的是一动不动的赵慕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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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就露出她的脸,表情复杂,似乎还没有平复好刚才的内衣争夺战带来的波澜。
见状,江舟池眉梢轻抬,肩膀斜倚在柜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哂笑道“怎么,今晚打算就在这儿站着睡吗。”
“哦。”赵慕予听出来江舟池这是在催她赶紧睡觉了。
她回过神,正打算朝床边走去,结果脚步刚一动,她又惊讶地“诶”了一声,停下脚步,将江舟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刚才在浴室门口,她光顾着防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外出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家居服,蓬松凌乱的黑发也像是刚洗过才吹干的样子。
打量完毕,赵慕予的视线重新回到江舟池的脸上,意外道“你刚才去隔壁洗了澡”
江舟池预料到了她的反应,神色坦然,“嗯”了一声,很有暖床工具人的自觉“毕竟不能弄脏赵老师的床,否则就要被取消暖床资格了。”
赵慕予“”
这个词又要被他玩坏了。
而且,看样子他早就打好了要给她暖床的如意算盘,否则怎么还提前洗好了澡呢。
赵慕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次应该又着了江舟池的道。
然而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也无济于事了。
赵慕予认了这个栽,既然改变不了结果,那就接受。
她没有再废话什么,抓紧时间,钻进了被窝里,躺在床上,看着还站在床边的江舟池,正大光明地玩赖,指挥道“后上床的人关灯。”
她从小就怕黑,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留一盏灯。
于是江舟池转身走到门口,关了房门,关了主灯,而后打开了光线柔和的壁灯。
当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以后,赵慕予闭上了眼。
她的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竖着耳朵,靠听觉关注着江舟池的一举一动。
却不料江舟池大概是属猫的,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听了个寂寞,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捕捉到,就突然感觉到棉被被掀开一角,而后旁边的床垫微微往下陷了一点。
江舟池上床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赵慕予整个人又变得像是一具木乃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从头发丝僵到脚。
还没等她适应床上多了一个人,她的腰间便忽地一紧,而后整个人往床的中央挪了挪,听江舟池低声问“不怕掉下去吗。”
赵慕予“”
也许是以前睡惯了学校窄窄的单人床,就算现在已经换成了一米八的双人床,她也从不睡中间,还是习惯性地只睡床边那不足一米的空间,而剩下的一大半床几乎就这样空着。
被迫改变了位置后,赵慕予也没挣扎着回到原位。
既来之,则安之。
她安心地躺在床中央,佩服江舟池潜移默化的能力,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一
点一点擦掉她的底线。
不过,除了睡觉位置的不同,她发现她和江舟池在睡觉这件事上还有不少地方需要磨合。
比如,她喜欢正面朝上,平躺着睡。
哪怕今天江舟池躺在她的身边,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睡姿。
可江舟池和她不一样。
他习惯侧睡,把她拉到他的身边后,也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揽进了怀里,而后在她的颈侧蹭来蹭去,直到在她的颈窝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好像对“埋肩”这个姿势情有独钟。
赵慕予aheiahei”
她没有养大型犬,却胜似养了一条大型犬,找到了之前小萨摩耶冲她撒娇的感觉。
等到江舟池消停了,赵慕予也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