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医署两年一考,医者行会三年一考,但因为整个大夏境内就只有这两个考核机构,所以,此次前来参加的医徒和药童也有一百多人。
而这一百人里仅有五人为女子,除了司青瑶外,其他三人年纪都比陈娘子大些,言谈举止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估摸家里多少都是有点医学渊源的。
见陈娘子和司青瑶站在一起,其他三位娘子便下意识地聚了过来。
“诶,好倒霉!早知道要挎着药箱跑完蜀道,我就不把药箱给塞满了各种医具了。”
“往年都没有这种体力考核的,对女子考生真的很不公平啊!早知如此,我今年就去太医署参加考核好了!”
“可不是吗?感觉我今年又是陪考的,还是太医署对女子考生更为友善啊!”
“可惜要参加太医署的考核就必须要去长安城或者洛阳城这些大城市,实在是太远了!”
“你们家里有钱倒好,不像我已经连续参考了三年,要是今年还考不上,我家里恐怕再也拿不出钱来给我当盘缠了啊!”
“小丫头,你是来积累医者考核经验的吗?我跟你说,这医者行会每年考核的东西都不一样,这经验不要也罢啊!”
见几人好奇地看向她,司青瑶笑了笑,道:“我可不是来积累经验的,我这次的目标可是柳会长手上的药兽铜牌。”
听司青瑶口气这般大,几名娘子顿时笑了,对视一眼不由想起当年的她们也是这般的自命不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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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名娘子捂着嘴偷笑,虽然她们并不是嘲笑,只是善意的轻笑,但陈娘子还是忍不住为她们捏了一把冷汗,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位可是最近凶名赫赫的鬼医啊!
作为万绿从中一点红的存在,司青瑶等几位女子还是挺受旁人关注的。
因此,听到司青瑶这大言不惭的话语,离她们不远的一个下巴长着一小撮胡子的青年医者顿时是故意地发出了一声嗤笑声。
“玉竹兄,林某这辈子见过不要脸的人多了,但是像这种一开口就直言肖想药兽铜牌的人,还真是没有见过,都不怕贻笑大方的吗?”
“林兄,慎言!”
被拉出来的少年顿时皱起了眉头,还朝司青瑶抱歉地拱了拱手。
见玉竹如此怕事,林天冬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角,继续拱火道:“玉竹兄,难道我这话还说错了吗?玉竹兄就是谦虚!
谁不知道玉竹兄是打小就开始学医,你父亲更是医者行会的六长老。
在六长老的悉心教导下,你的医术可是年轻一辈里最高的,虽然考核尚未开始,但是个人都知道这案首早已写上了你的名字!”
林天冬这一番话顿时便将玉竹架在了火上烤,毕竟如今考核尚未开始,他就直言玉竹父亲是六长老,从小有名医悉心教导,定然是案首,在场的医徒或者药童哪能同意啊!
这年头虎父犬子的也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这药兽铜牌的好处,谁听了不心动啊!
见考生们大多都目光不善或者嫉妒地盯着他,玉竹眸色冰冷地睨了林天冬一眼,一甩手便将对方抓住他袖子的手给甩开,语气冷冷道:
“林兄,考核尚未开始,你怎么能够仅仅因为我父亲的名气大,就笃定我便是案首呢!
你这是在质疑医者行会会暗箱操作吗?若是你对医者行会的安排不满,尽可以跟行会提,莫要拿我来开刀。
再说了,在座的哪位没有经过医者的悉心教导,没有日夜研读过医书典籍,你怎么就能够笃定我就一定比他们强呢?
须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切都皆有可能!”
见状,司青瑶哪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林天冬分明就是把她当作工具人,想要借她来攻击这位玉竹少年,熟料却踢到了铁板上,被对方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