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别当我是懒汉哦!”应彪同样认真地说。
“这就叫互相帮助,要不,我以后都不敢叫你帮忙了。”可可撒起娇来。
“这样哦,那我先谢谢你啦!”应彪笑望着可可,补充说:“到时你可别嫌烦。”
“绝对不烦!”见应彪答应,可可脸上绽开的笑容,灿烂如春天里盛放的牡丹。也就是这么一种夺目的光彩,令应彪昨天在竹林码头遭受冷琼艳冷落的凄凉的心境,刹那间风和日丽地晴朗起来。而应彪高大威猛的身材,俚俗诙谐的谈吐,也给可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很快成了相互信赖的朋友。
造化就是这样弄人,明知道有些问题不好处理,偏偏让你去面对。应英宁撇下应彪匆匆离开的原因,并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而是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梁璐所说的可可。也就是跟自己打过短暂交道的云中燕。她怀疑可可仓促离开香满楼湘菜馆的原因,是害怕老底被揭穿。所以她这次不想再惊动可可。她意识到汪峰和可可之间一定有故事要发生,否则不会这么巧合。她在想,可可在汪峰的工地上做事,如果有缘,是很容易碰上的。她知道汪峰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其出身和地位的。如果他真的追可可,可可也乐意的话,结果必定是一拍即合。说难听点,他们能结合就意味着应英宁自己手上多了张控制汪峰的牌。但从良心上讲,这样做对汪峰多少是有些不公平的,毕竟汪峰从没有对不起她,她也没有拆散他们的理由。如果硬要向汪峰说出可可的历史,那无异于销赃举贼,会把自己也暴露出去的。一番斟酌之后,她终于打定主意,既不去撮合他们,也不去阻止他们,一切听天由命。她认为当前自己该做的,就是在可可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应英宁中午下班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春耕已做好了午饭,正坐在床沿等她。
“春耕,你昨晚不回来睡,不会是逛窑子去了吧?”应英宁推开虚掩的房门说。
“有应姐的滋润,我对谁都不感兴趣,哪有心思想那些啊!”春耕从床上站起来,右手搂住应英宁的细腰,左手指着饭桌说:“我回了趟家,带回点东西,给你做了几道地道的农家菜。你看这鱼,是我爹在明珠潭钓的,新鲜得很;这泥鳅,是我爷爷晚上去田里钳的;这豆角,是我奶奶早上到园里摘的;这酱豆腐,是我妈妈亲手腌制的。”
“好香啊!老公,你真好。”应英宁喜形于色地拿起筷子,先行品尝。春耕马上盛了两碗饭来,两人边吃边聊。
“应姐,通过这次回家的了解,我发现迷人谷游客越来越多,政府去搞开发只是迟早的事。”春耕说得好有把握。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应英宁关切地问。
“我想去黄泥岙办个砖厂,那里的土质粘性特好,满山满坡都是,取之不尽。而且砖是用煤烧制的,我们市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春耕夹了块鱼送到应英宁口里,继续说:“我考虑过了,那里不缺场地,不缺劳力,就是,”
“就是什么?说嘛,吞吞吐吐的。”应英宁催促说。
“就是我手里缺老人头(钱)。”春耕摇了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回家陪老婆爽的时候,怎么没哄她要?”应英宁问得有点尖酸。
“应姐,我同老婆都成挂名夫妻了,还能怎么爽呢?”春耕说这话时,还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可现在我父母撑着她,当我是败家崽,一分钱都不肯给我。我又不能去抢。”
应英宁听春耕说他跟老婆冷琼艳之间,已经没有了那种男女之事,只道他对老婆不感兴趣,却不知道他在老婆面前会阳。萎。但只要春耕跟她说不喜欢冷琼艳,就不管真话假话,她都爱听。
“大概要多少钱呢?”应英宁吃好了饭,放下碗筷,两手支在台面,十指交错,用手背枕着妙巧的下巴尖,直视着春耕问。
“五万左右吧。”春耕估摸着说。
“好吧,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应英宁要求说。
“你说吧,我答应就是。”春耕用毫不提防的语气说。
“这钱不算借,也不用还,作投资。你得立个字据,保证砖厂赚到钱后就离了冷琼艳,和我摆酒结婚。”应英宁态度坚决地说:“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合法妻子。”
“娶你为妻,我一直都想啊!”春耕笑哈哈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哩。”
“你吃好了吗?”应英宁柔声问。
“吃好了,很饱。”春耕拍着肚子说。
“吃饱了就好,我们立据为凭。”应英宁从抽屉里找出纸笔,摆在春耕面前。春耕按她要求,很快写好了。
“可是,你去哪弄那么多钱呢?”春耕表情有些疑惑。
“这个你甭管,快去洗碗。”应英宁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月牙手包,径直出门,又突然回头说:“我去去就来,等我,枭哥!”
这一声春心荡漾的枭哥,直叫得春耕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