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血以后的沈莫昏昏睡去,做了一个噩梦。
这个男人身体的血真的很冰,可能他自己不知道,但每日趴在长歌身上吸血的沈莫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只能尽力多吸一点,把那个男人的血吸入自己肺腑。
这样能不能帮他分担一些痛苦?
能不能帮他免于寒血的折磨?
只有吸了血的沈莫知道,李长歌的笑容之下,血液每一次流动,都是一次非人经历的痛苦折磨。
他笑。
所以她笑。
沈莫只是一只小妖啊。
她当然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修行者。
一个人杀上棋宫,能让整个妖族都寂静无声,该有多厉害啊。
太厉害了。
比那些九品啊,大妖啊,都要厉害很多吧。
所以她不敢有什么妄想,也不敢有什么越线的举措。
她能靠在李长歌怀里,借着吸血的理由,每日去帮他分担一些痛苦,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哪里还敢有半点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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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相能够抑制一切兵刃出鞘。
王东君曾经对自己的宿敌,这位千年难得的剑胚,有过认真且严肃的思考。
剑骨相是一道逆天的天相,再配合李长歌的剑胚天赋,没有一丝弱点。
想要击败李长歌,不可以佩剑,不可以带刀,不可以带着任何武器。
这些武器都会在关键时候倒戈。
这个病怏怏的男人,身体流着克制世上一切兵器的血液。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坐在剑的王座之上,俯瞰众生。
世上所有的兵器,在剑骨相强行之下,都无法出鞘。
因为李长歌的血液足够强大。
所以宗横的玄黄剑不行,齐梁大神将的那柄六韬不行,西关藩王的西关白不行,这些都不行。
王雪斋不知道大圣遗音行不行。
他只是想确认剑骨相究竟有多强。
似乎已经有了结论。
连那只吸了李长歌血液的小蝠妖,居然都已经有了压制他人元力的诡异天赋,这种血液,真的是一种带毒的礼物。
王雪斋轻声说道:“你们准备在这个镇子待多久?”
李长歌没有回答,把目光挪向了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