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说了三个字:“锁麟囊。。。。。。”
接着便是一字一句的心有余悸。
“保了我们一条性命。”
易潇抿了抿唇。
萧布衣闭上眼,仔细将那十世修行的人脸,全都过了一遍,最终摇头说道:“西域的大君是谁,我们并不清楚。。。。。。”
他睁开眼,直视易潇:“但若是没有锁麟囊,若是你出了屋子,让‘那人’的神魂找到了宿主,我们强行逆转天机,推演西域战局,就会引来天谴。”
二殿下艰难苦涩说道:“本以为锁麟囊保的是你,不曾想。。。。。。保的,是我们这些费尽心力想窥破天机的蝼蚁。”
萧布衣本来有很多话想说。
他想了很久,最后声音嘶哑说道:“烽燧不能要了。”
易潇睁大双眼。
“西壁垒要破。”齐恕沉闷咳嗽,声音带着血丝:“这是推演出来的最后结果。烽燧与西壁垒不一样,现在舍掉就是最好的结果,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越是心疼。”
小殿下呼吸有些急促,他脑海一片空白。
“西域掌棋的那人,是个厉害角色。”
萧布衣苦涩说道:“她的天机,藏得比锁麟囊要好。”
“西域拖了很久,想要把烽燧的全部守军都拖过来,最后再殊死一战。”
“这一战,西域必胜,烽燧必败。”
易潇瞳孔缩起。
他听到了一个荒唐的消息。
荒唐到,自己不愿意相信。
也不敢相信。
。。。。。。
。。。。。。
萧布衣攥紧手中锦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声音从喉咙之中一丝一缕地挤出。
他不甘心。
齐恕同样不甘心。
在走出城主府,发布命令撤出烽燧的时候,这股不甘心,浓烈到了极致。
明明自己早就该猜到答案了。
西域二十万兽潮南下。
是了。
无数人怀疑这是一个假消息。
齐恕也怀疑,而且距离真相,只差了那么一点。
西域掌棋的那人,成功让西关和烽燧玩起了击鼓传花。
让齐恕和江轻衣,两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兽潮的动向之上。
究竟是南下,还是北上。
当二十万兽潮真的南下,这个问题,便再也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