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吗?”邬予钟被吓了一跳。
此前的换算,一斤等于十六两,而金银的还价是一换一百。
三百斤的金子。大约等于四十八万两的银子,可能是杭州府全年的税收。
这是笔巨款。
想想邬予钟,做官并不算特别的刚正不阿,有些陋规收入他也拿的。平常没有任何多余花销,二十多年才存下二万两。
正是因为钱太多了。陆落才不敢贸然捐出去,她也怕那些官吏私吞了,白费了师父和柏兮的心意。
人性在金钱的面前都很****,陆落没有可靠的人托付。她又不太熟悉官场,犹豫至今。
“是啊。”陆落道。
“你那是什么朋友啊?”邬予钟觉得陆落神秘。
“也是修行术法的朋友,他是世外之人,不看重钱财,而是体恤百姓。”陆落随口编了个谎言。
邬予钟沉吟良久,道:“那好,你交给我,我来处置吧。等过了年,我的调任到了,我以湖州府通判的身份,去趟杭州。”
他知晓了闻乐喜给他安排的差事。
他已经娶到了闻氏,大半生的愿望实现了,他跟做梦似的。闻公公安排的官职,他也明白对方用意,就欣然接受了。
邬予钟心想,他做官会为民谋福,好过一些不作为的昏官,他自信能胜任。
“多谢爹!”陆落笑道。
当晚,陆落就把这笔钱换成的银票,都交给了邬予钟。
陆落家里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了,她还在想何时出发时,她的师父千衍就到了湖州府,派人来寻陆落。
“这么快就来了?”陆落惊叹,师父恰好在她把所有大事都安排妥当之后,才来找她,果然是神机妙算。
陆落连忙去了师父的院子。
和去年相比,师父更老了。
他与天斗,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回天,只得等待死亡了。
他走路有点颤巍,似枯木将行。
“师父,给您拜年!”陆落跪下给师父磕头。
千衍慈祥微笑,顺手给了她一个荷包,是早已准备好的法器:“落儿乖。”
陆落坐下和师父闲聊,问他:“柏兮在山上如何,可闹事了?”
“他倒也听话,每天挑水砍柴做饭。”千衍道。
陆落微微松了口气。
“你事情办妥了吗,何时可以启程?”师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