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微妙的关系,可是分开几年,我对秦昭民,樊玉,根本没有任何留恋。
而且也没有打算原谅他们曾经做的事情。
纪兆铭扶住我的胳膊,“要不先把他送回去吧。”
“……好吧。”
我也只能答应。
我们把秦昭民拉上车。
他告诉了我们地址。
这个地址我听了,不禁有些心酸。
这是燕城南部最破的棚户区了,里面住的基本是燕城最底层的人。
秦昭民他们再落魄,也不可能沦落到住这样的地方啊。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问,可是我是楚蝶,我不该问。
下雨,纪兆铭开的格外的慢。
车上,秦昭民一直在喊我,“佳淇。”
最后我受不了了,转头看着他,冷冷的说,“叔叔,如果你再这么喊我,我就把你扔下去,我们走了。”
秦昭民一听我这么说,马上闭嘴了。
车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秦昭民说的地址。
下了车,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我才看清眼前的楼。
这楼的年龄至少有几十年了,破旧不堪。
在这风雨夜,整个楼像是马上要倒了一样。
我不禁蹙眉,“你住这?”
“是啊。”秦昭民拿着纪兆铭给的伞,点了点头,“我们的钱都被骗走了,能有这样的地方住,已经不错了。”
“……”
我没说话,因为我觉得以秦昭民的智商,怎么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落魄。
说不定是他们故意演这么一出戏来骗我。
让我给他们出钱。
“到了,你上去吧,我们走了。”纪兆铭和我打一把伞,抬手圈住我的肩膀。
这让我稍稍觉得暖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