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转过身:“没事。”
可医生打量着他的模样,去并不觉得事情这么简单:“我观察你刚才的状况,还是建议你有时间有机会的话,做一下系统的检查,人类的大脑极其复杂,世间在如何精密的仪器都没有办法比拟,这也就造成了一旦它出现病变带来的影响无法估量,在最初就应该引起绝对的重视。”
沈易安却只是眸色深深,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医生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总有些人喜欢不拿医生善意的提点当一回事。
他不知道的是,沈易安不是不在意,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并非是不接受治疗,只是他在等,等严沁能平安的生产,等他安排好一切,这才会开始接受治疗。
严沁跟季候聊了很久,她能看出来,季候的病情比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要严重不少。
因为季候咳血了。
他的肺腑还是受到了伤害,严沁不知道具体是伤到了什么程度,可肯定是需要不少时间的疗养。
“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孕妇就不要学着人家熬夜,早点休息。”季候见时间不早了,就开始赶人了。
严沁其实刚才就扛不住了,她怀孕喜欢犯困,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按照平常的作息是应该早就已经休息了。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严沁打着呵欠说道。
季候朝着门口沈易安的身影看了一眼:“你来他不拦着?”
严沁:“我回过来。”
季候看了看她挺着的大肚子,顿了顿后开口:“你也快生产了,别瞎折腾了,好好的先把孩子生下来,铃铛那边还需要做手术,我没事,这老祖宗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我死不了。”
季候并不希望她这种时候跟沈易安发生冲突,不然吃亏的肯定是她。
严沁抿了抿唇,在跟沈易安回去的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沈易安要抱她的之后,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她在因为季候的伤怪他。
如果不是他发疯的把季候被吊在游艇上,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季候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都咳血了。
沈易安沉眸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眼眸深黑:“沁沁,如果伤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会觉得舒心了?”
如果受伤的不是季候,而是他,那她是不是就会觉得舒心畅快了?
严沁咬了咬唇瓣,觉得他是在说风凉话,“是!”
“如果不是你,他就根本不会受伤!你现在看到他伤的这么重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她质问。
沈易安黑如点漆的眸子看着她数秒钟,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削薄的唇瓣开阖:“是。”
他是高兴。
高兴于,季候没有真的死了。
季候要是死了,她怕是这辈子都该不会原谅他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