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却被打击不轻。
我的天,这女子,看样子才大他一二岁左右,竟然已经是安魄巅峰境界,本以为自己修行速度不算慢了,可与她相比较起来,简直堪比龟速了,心中不由大感挫败。
溯一却最见不得他这副甘心落败与女子的样子,不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女人看似安魄巅峰修为,牛的不得了,可也瞒不过我的这双火眼金睛,不过是使用了某种秘术,短时间内将自己修为提升至了安魄巅峰罢了,这就将你唬住了?真没出息。”
陵天苏心中这才觉得好受些,不由有些好奇这女子的真正实力,便向这位活典籍请教道:“那溯一,你可知她真正修为是如何?”
溯一哼哼道:“也就安魄初期吧,马马虎虎勉强可看吧。”
陵天苏仍是忍不住咂舌,安魄初期……
那也是很厉害了好吧,一般修行者没要想修到此境界,哪个不是苦修二三十年的。
想想这世道是怎么了,一个个女人比男人还要逆天,牧子优如此,这女子又是如此,这让他们苦修少年情何以堪。
陵天苏不禁想到了苦逼兮兮尚未固体的云长空,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云长空,想起了他当日发誓的灭尽天下人的豪情壮志,不禁觉得好生遥远呐。。。
国丈赵玄极拱手行礼,微笑道:“原来是凤陨宫传人大驾光临我大晋,失礼失礼,怎么?隐姑娘这是也对‘大碑亭’里的东西感兴趣?”
其余三人心中皆是一沉,若是隐世宫的人执意强抢蛮夺,他们倒还真不好下狠手拼命,比女背后可是整整一座凤陨宫。
凤陨宫虽说不会对大晋做出危害之举,可争夺异宝,纯属私怨,若是不小心伤了此女,保不齐日后凤陨宫强者找上门来,到那时,晋国其他宗派
势力自然坐虎观山斗,乐得倒霉鬼遭殃。
而他们四位,谁也不想做那位倒霉鬼,可又不甘心将‘大碑亭’里的东西拱手相让。
思来想去,还是放弃将此女永远葬送此地的想法。
观其神态,泰然自若,仿佛丝毫不将他们四人放入眼中的冷漠模样,显然是有足够自保的底牌手段,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坦然平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隐司倾轻轻颔首,面容清冷,虽然四位安魄强者十分强大,可那碑竹对凤陨宫用处极大,她势在必得!
老奸巨猾的何修图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看了隐司倾一眼,笑道:“隐姑娘若是想要,我等自然不好相争,只是这见者有份的道理,世人皆知,隐姑娘若是想分杯羹,自然不成问题,可也不能让我等空手而归啊。”
其余三人皆是纷纷赞同点头,今日这局势,凤陨宫的人突然造访,显然独占是不可能的了,只盼着那黑色大碑里的东西能够分匀才好。
隐司倾眼角淡淡扫过湖面,声音也如面上般清冷:“是吗?可刚刚被打杀落入湖中的那人,可没有见者有份这一说法。”
陵天苏险些失笑出声,这姑娘说话倒是一针见血。
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们这幅正人君子做派,这几人分明是顾及这女子背后势力,独占不成,便退而求次想要平分。
这等无耻行径,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至于所谓的见者有份,不过也是你有相对实力而言的。
若是此刻陵天苏舔着脸跳出去,大叫道:“好啊,好啊,既然是见者有份,不如也分我一份。”
他丝毫不会怀疑说完这话的下场会比赫连好到哪里去,估计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被轰成了渣渣。
被这么小他几轮的年轻女娃娃识破看穿,绕是何修图人老成精,也是老脸一红。
反而赫连霸脸皮极厚,面不改色道:“隐姑娘此言差矣,方才被我打入湖中的正是吾家不成器的逆子,他素来目无尊长,桀骜不驯,作为父亲的,不过是出手教训一二罢了,与此次异宝争斗,毫无关联。”
陵天苏不以为意的努努嘴,做父亲的做到他这份上,可真是令人无话可说了。
隐司倾没有接他话,对于赫连家的家事她丝毫不感兴趣。反问道:“敢问各位,可知这大碑中是何物?”
最不满他那清冷神态的古韶华深深皱眉道:“我等不知,难道你一个小姑娘就知道了吗?”
隐司倾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如何不知?天下宝物虽多,可我凤陨宫也不会闲到样样去争,碑中之物你们既不知其来历用途,对你们而言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古韶华脸色一黑,不快道:“你这是何意,真是好笑,我们不知宝物是何来历,就不许我们带回去研究研究么,非得让你独占了不可?”
隐司倾摇了摇首,觉得她才是真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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