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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跟姜附离回博源基地。
唐铭却带宁肖去石门区逛一条老街,他挠挠头,“你不买点纪念品回去给你家人?学校给的奖学金都没怎么用,我家里人都在群里让我带特产回去……”
宁肖就买了一个很红的挂件回去。
“你这就好了?”唐铭看着宁肖,“不买点其他什么?学神,我们不能这样冷酷……”
唐铭家里亲戚多,妹妹表妹表弟……
他手机上列了一长串的单子。
宁肖很烦他的聒噪,冷漠地道:“我家里人都去世了,只有奶奶。”
所以买一个就行。
唐铭声音嘎然而止:“……”
他看着宁肖走出街头,然后站在原地,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年二十八,这条街也很热闹,隔两条街远的地方就是陈家的私人博物馆,宁肖跟唐铭走到大马路上等公交车。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马路尽头开过来。
驾驶座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军大衣的女人,她扎着高马尾,烈焰红唇,烦躁地按着喇叭,试图赶走闯红灯的路人。
副驾驶摆着一大捧向日葵。
这条路上车少,对面又是古街,人流量大,只有一个交警在指挥,可拦不住有些着急想过马路的人。
终于人走了。
女人才踩着油门开过去,路上看到一群等在公交站牌前的一行人,在看到其中两个鹤立鸡群的少年时,她车速放慢了点。
后面的车子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喇叭。
越野车这才继续往前面开,最后停在陈家私人博物馆。
今天博物馆最后一天开放。
不少预约的人在排队入场,女人把钥匙往下一拔,脚蹬着皮靴下来,戴着墨镜径直往里面走,她走的是旁边小门。
她来时身上血腥气味重,排队的人不敢说话。
等她进去了,这些人就议论纷纷,“怎么回事,还有人不用排队的?”
“对啊,人人平等……”
有人甚至还拿出手机。
检票员懒洋洋地抬头,“回自己家要排什么队啊。”
“……”那人灰溜溜地放下手机。
后院墓地。
陈北璇摘下墨镜,她一张脸分外冷艳,身材高挑,外表几乎看不出年纪,她把墨镜放回兜里,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
“老祖宗啊,您第一次保佑我买到了蛋糕,第二次保佑我数学及格了,后面又保佑我考到了军校……”她开始叨叨地念了一堆,最后恭敬地把三柱香插上去,“我保证,我保证这次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十一年了,您能不能保佑我找到那该死的渣男?我想亲手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