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早早歇息,虞小幸和程少凛靠在床头。
“你说,指使徐天魁的那人到底会是谁?还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到底与我有什么仇,要如此害我?”
程少凛的胳膊环过她的肩膀,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胛,缓缓道:“我也不知,这事太过蹊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以后你给出去的所有药方,要一式两份,开出去的药,也要一一核对记录里面的成分,不能再让小人有可趁之机。”
她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我知道,但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那人一天不找出来,我就一天不自在。”
程少凛眼神深了几分,“我知道。”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女子绞着手里的帕子,充满戾气的眼神落在远处,徐天魁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一件事都办不好。
听说他死之前还想供出自己,这样的废物死了最好,她从袖子里抽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语气相当轻蔑的道:
“徐天魁啊徐天魁,这一百两银票本该是你的,但你自己不争气,可不能怪我,相反,你误了我的好事,死得不冤枉。”
她收起那张银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虞小幸,有她在,就会是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这些,自然是虞小幸不知道的。
彬子和阿达休息了几天后,便乔装了一番去了街上转悠,他们要留意自己的记号,这些记号都离程少凛所住的院子很远,就算是被识破了,也找不到那里去,因此需要时常去看看有没有兄弟循着他们一路的记号找到这里来。
但是两个大男人经常在街上转悠,也容易引起怀疑,为了乔装的更彻底,虞小幸直接给他们各自买了一套女装。
他们穿上女装,头发梳成女人的模样,再加上化妆,和之前判若两人,相信他们现在即使站在追兵们的面前,也认不出来他们。
彬子本来长相就偏秀气,女装一穿,还真的有一种女性的美,阿达就惨了,五大三粗,穿上女装也像是干粗活的丫鬟。
这天,两人乔装好了去栗县,试图去打探消息看有没有其他兄弟的下落,他们在县城兜兜转转,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留下记号。
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听得一家店里吵吵嚷嚷,男人的骂声与妇人的哭声混作一团,随即就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耋耋老妪。
小伙子被妇人拉着耳朵,嘴里喊道:“娘,你这是干什么,你会把我耳朵拉下来的!”
“我恨不得将你手剁下来!你现在这样子,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又没钱,我不来赌坊,这辈子恐怕都赚不到那么多钱,没钱就不能娶芸芸!”
“你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沾上这种恶习,还不知悔改!”
“疼,疼,疼,快松手,娘你快松手!”
娘俩拉拉扯扯,身后的老妪蹒跚着脚步试图分开母子俩,奈何她连站都站不稳,那小伙身子一顶,撞到了她。
她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这个年岁的老妪摔一跤后果可不轻。
彬子和阿达见状,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齐齐冲了上去,电石火光之间,已经将老妪稳稳接住。
那妇人刚才只顾教训儿子,等她注意到老妪要摔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本以为要出大事了没想到被两个年轻人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