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吃饭的时候,陈暮在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最近怎么老是往外跑,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下午醒来没看到你,有多害怕。”
江眠看着沉着脸的陈暮,笑着道:“哎哟,小男子汉,在怕什么呀。”
陈暮眉间布着褶子:“我做梦,梦见你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被吓醒了,醒来发现你真的不见了,我……”
江眠愣了一下,放下筷子,过去抱住他安慰起来:“小傻瓜,我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吗?我怎么会不在呢,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摸摸头,不害怕。”
她揉了揉陈暮的脑袋,安抚着他。
陈暮的脸色好了一些:“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看着江眠,“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跳得慌。”
江眠的心比他更乱,不说郑家彩礼的事还没了结 ,光是即将来临的手术,就够她忐忑的。
毕竟是在脑子上动刀,稍有不慎,那是要出人命的。
她无法想象如果陈暮下不了手术台,往后的日子她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偏偏这些担忧害怕,她一个字都不敢告诉陈暮。
现在面对同样不安的陈暮,她只能安慰他:“是不是最近在家憋得太闷了?你乖,过几天我们去找方医生复查,复查过后,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陈暮嘟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老是这样说。”
江眠认真的说:“这次是真的,我都给方医生打电话了,随时可以约时间,左右不过就这几天。”
等郑家的事有了结果,她就带陈暮去住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傅轻寒已经让靖哥去处理郑家的事了,江眠没再接到郑母的电话。
晚上等陈暮睡下以后,她悄悄的下床去了阳台,拨了傅轻寒的号码。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入睡有多困难,你敢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吵醒我,你死定了!”傅轻寒的声音充斥着不耐烦。
江眠顾不上这些,小声问道:“银行卡的事有消息了吗?”
傅轻寒烦躁的揉着头发:“你当我是你跑腿的呀!催什么催!”
江眠好声好气的说:“我爱人的手术拖不得了,到时候我去了医院就脱不开身,没时间处理这件事,所以想尽快的解决,老板,能不能快一点呀?”
傅轻寒沉着一张脸:“你该干嘛干嘛去,一个破包工头还能把你咋的呀?”
他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江眠还是安心了一些:“所以你会帮我解决的,对吗?”
傅轻寒哼了一声:“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最好想一想以后怎么报答我吧!”
好听的话江眠张口就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切,还赴汤蹈火呢。”傅轻寒阴阳怪气的学了起来,道,“我还缺个贴身保姆和司机,以后你下来班来给我做保姆,你老公给我做司机!”
“啊?”江眠当了真,发出轻轻的惊叹,“我会不会工作的时间太长了?店里一般要营业到晚上八点左右啊,八点下班还去你家做保姆,不太合适吧。”
傅轻寒不耐烦了:“拒绝得真快,我就知道你最虚伪!”
江眠已经摸到了一些他的脾气,说白了就是个臭脾气素质差的大男孩,比陈暮还幼稚,但心地并不坏。
之前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交集,已经被别的事慢慢覆盖了。
她抿起笑:“傅老板,以后我爱人康复了,你能不能真的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呀?他很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