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周汀越来越觉的妹妹让人摸不透了。
“没错,教练有了,就差场地和钱啦。”周泞心里正打着小算盘。
“你咋知道曾家习武的?”周汀可不好骗,单刀直入地问。
“李敏说的呗!”周泞装起无辜来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她还说曾阿九可厉害了,要找他来收拾我呢。”
李敏烦透这个穷亲戚了,觉得他们让自己在周泞面前丢了脸,才不会主动提起呢。不过周汀本来就不喜欢李敏,对她也不了解。
“一百块钱只剩七十多了,这点钱可开不起一个武馆。”周汀完全没有怀疑周泞的话。
“所以呢,咱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搞钱!”周泞的目标向来很明确。
“还是打亲情牌找周启仁要?这次恐怕不奏效了吧。”周汀思考了好久。
“要不这次我再叫他几声爸爸?”周泞觉得周汀像是在很认真地说一件搞笑的事情。
“拉倒吧,别再把他吓着了。”周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哥,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有个同学的爸爸能办身份,是真的吗?”
“是啊,你想干啥?”周汀警惕地看着妹妹,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咱们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而且咱俩也没有能依靠的大人,所以我想弄个新身份。“
那时候的港英政府管理比较松散,也没有电子备案系统。只要有钱,别说弄个新身份,就是杀人放火后改头换面也不是啥难事。
周汀觉得妹妹说得很对,不过问题也很明显,就是缺钱。“这事能办,但是还是同样的问题,没钱。”
周汀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只有一个办法靠谱,就是把周启仁吞掉的那些钱搞到手。周泞听了周汀的提议心里很慌。“不行!”
“你别担心,我都想好了。拿走钱以后,我会想办法把那些也在找钱的家伙引到家里来,让他们翻一遍。这样既能洗清周启仁的嫌疑,我们也能安全拿到钱。”
不愧是亲兄妹,想法都一样。可周泞不能跟他说自己已经把事情办好了。她不是不相信周汀,她知道哥哥对她是真好,好到没话说。
可是她穿书前毕竟是个孤儿,周泞从小就没法完全相信任何人,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她需要有自己的秘密,有只属于自己的钱,因为这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哥,这太冒险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为了钱让你冒险,你永远比钱重要。“周泞情真意切的连自己都有些感动了,大魔王还没改造,可不能现在就变啊。
果然周汀也很感动,连连点头觉得没白疼周泞。“那怎么办“
周泞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钱生,那可是周启仁的得力干将,也是李玲的情人。周启仁藏钱不告诉李玲,显然是不信任她。可周启仁被害后,李玲能顺顺利利拿到财产,钱生可是帮了大忙。
周泞记得书里写过,周汀抓李玲时,钱生拼命保护,结果被周汀剁成肉酱去施肥了。因为两兄妹财产被抢,流离失所去找李玲要钱时,正是这个取代了周启仁黑帮地位的钱生,不仅把兄妹俩骗得团团转,最后还把他们扔进海里喂鱼。
好在周汀机灵,逃过一劫。可周泞就没那么走运了,冰冷的海水让本就体弱的她获救后仍高烧不退。周汀没钱给妹妹治病,只好冒险去药房偷药,结果被抓起来吊打。他苦苦哀求医生发发善心,救救周泞。
最后有个年轻医生看不下去了,放了他,还帮周泞看了病。可惜耽误太久,还是留下了病根,导致周泞后来身体一直很虚弱,还经常头痛,这也是她后来脾气越来越暴躁的原因。
她怎么把这位名副其实的钱叔叔给忘?钱生可是个敛财高手!周启仁整天不着家,对李玲和钱生的关系全然不知。而且依周启仁对女人的态度,就算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成全他们,只是不会再那么信任钱生了。
他们兄妹俩整天在家,周汀又那么机敏,早就知道了奸夫淫妇的事。只是他没有证据,告诉周启仁怕被反咬一口。还有就是兄妹俩都没把渣爹放心上,反正戴绿帽子跟他们又没关系。
“哥,你忘了咱们还有个金貔貅,钱叔叔!”周泞眼睛闪闪发光,笑容都灿烂了许多。
“你是想从钱生那拿钱?”周汀眼睛也亮了。
“钱生这些年打家劫舍,肯定攒了不少钱!而且我记得周启仁说过,钱生不信任银行,觉得把钱放哪都不放心,大家还笑他是个守财奴。”
“钱生的钱肯定都被他藏起来了。我们得找到他藏钱的地方,可怎么才能知道?”周汀蹙眉思索一会就有了主意,“就这么干!“
两个雁过拔毛的小财迷经过仔细商讨,最终敲定了计划。在计划实施前,周泞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那两个砖头一样大的毒品,连着蛇皮袋子放回了原处。但是他们整个计划的实施还需要一个帮手。
“曾阿九!“周泞想都不用想就定下了人选。要不怎么说她福如心至,刚花出去的钱就能有回报。以书里对曾阿九的描写,只要你打入他的内心,他会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
“他可靠吗?“周汀毕竟不是周泞穿书来的,对每个人物性格都有些了解,对于没见过几面的人不信任很正常。
“哥,我会看面相,你要相信你妹妹的眼光“。最终敲定曾阿九并不是因为周汀信了周泞的胡扯,而是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李玲什么时候见这位情夫“
“每次周启仁离开家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后天。“周泞不得不感慨,不愧是最后的大boss,这观察力真牛。
“那咱们明天去曾家,借着看望曾阿叔的借口去找曾阿九。“
周汀完全同意周泞的安排,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放心曾阿九,不过安排给他的工作不过是跟人,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