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问罪
“扫把星啊!”孔欣茹态度嚣张,张狂的笑着,“陆尔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孔欣茹得意的离开了露台。
没有人留意到,就在墙壁后面,齐悦面色惨白的将孔欣茹的这段话听进去了,陆泽熙爱的人,居然是陆尔淳,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杨曼迪根本不是陆泽熙喜欢的人,自己居然傻傻的以为他们是兄妹情深,还指望陆尔淳帮自己盯着陆泽熙。
齐悦捂住自己的嘴巴,压制住自己喊出来的冲动,她原本是看陆尔淳不见了,担心她做傻事,出来找她,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诡秘,更没想到,陆旭阳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赶走陆尔淳。
过去,齐悦还觉得陆旭阳太不近人情,杜奕衡那种渣男还想强迫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现在看来,她突然明白陆旭阳的用意,陆尔淳只有嫁了人,才能杜绝了陆泽熙的那些念头。
陆尔淳低头落寞的坐在大理石台阶上,任由寒风吹在自己的身上,之前的风寒还没有好,就在这里吹冷风,显然是已经麻木了。
扫把星么?前世,她害死了陆泽熙,陆泽熙是死在那场爆炸中,尸骨无存,这一世……陆泽熙差点又是被炸死,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或许陆旭阳说的没错,她可能是陆泽熙的克星。
齐悦失魂落魄的来到了杭誉救治的那层楼,杭誉的小腿刚动完手术,打了钢钉,上了石膏,这会儿正闹着要推轮椅上去看陆泽熙的情况,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失落的齐悦。
杭誉的心抽痛了一下,“是不是泽熙……”
齐悦摇头,“他还在手术室,医生说,背部灼伤的厉害,还有碎片……”
杭誉垂眸,“他一定会没事的。”
齐悦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来追问这种事,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弄明白,“杭誉,我有话要问你。”
杭誉狐疑的看了一眼齐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没有吭声,算是答应了,齐悦走进屋,顺手关上门,看着坐在轮椅上打点滴的杭誉,他同样受了伤,只是没有陆泽熙那么严重。
“今晚,为什么陆尔淳会和你们在一起?”齐悦幽幽的问道。
杭誉愣了一下,“说实话,我也是在爆炸发生后才看到她的,之前只有我和陆泽熙两人在酒吧,那辆车子被人装了炸弹,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可恶?”
齐悦垂眸,“我爸说,可能是泽熙工作中得罪的犯罪分子,现在已经成立专案组调查这件事了。”
“那些可恶的家伙,社会败类……”杭誉咬牙切齿。
齐悦想了想,抬眸凝视着杭誉的眼睛,“杭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杭誉被问得莫名其妙。
“陆泽熙喜欢的人,是陆尔淳对不对?杨曼迪……最多就是一个错误,或者真如陆泽熙说的那样,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屋子里的气氛凝滞了,杭誉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最后颓败的坐在轮椅上,“你何苦?”
齐悦终于忍不住的哭了,“我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些?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杭誉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齐悦,“他们始终是兄妹,泽熙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只有你才可能和他有未来。”
“未来?”齐悦蹲在地上,呜咽着,“我和他还能有未来吗?他都不爱我……他拒绝我了……”
杭誉弯腰,伸手将齐悦抱住,安慰着:“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珍惜你。”
陆泽熙受伤的事情,惊动了警署的同事,大家都赶过来守在手术室外面,杨曼迪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泡了海水,受了风寒,一直在医院治疗,听说陆泽熙出事,想都不想的过来了。
第二日早晨七点,这场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看到陆泽熙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围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道:“伤口的碎片都处理干净了,目前暂时脱离危险期,不过还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其他并发症是最好,若是有其他并发症,也比较麻烦。“
“谢谢医生!”听到陆泽熙没事,陆旭阳松了一口气,随后陆泽熙就被推出来了,看到陆泽熙出来了,陆尔淳也站起身,却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靠近。
徐朗看着陆泽熙,恨得是咬牙切齿,“如果让我抓到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炳哥撞了一下徐朗,又看了看陆旭阳和林珊,示意他别再这里乱说话,惹得人家心烦。
陆泽熙被送到了隔离病房,每次只可以两个人进去看他,还要穿上隔离服,这样的机会自然是给了陆旭阳和林珊,其他人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
陆尔淳没有要求进去,她知道陆旭阳是不会同意自己进去的,她站在外面淡淡的看着陆泽熙,整个人呈现昏迷状态,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擦伤。
齐悦就站在陆尔淳的旁边,自始至终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陆尔淳转身静静的离开了医院,谁也没有留意到她的离开。
殷夙此时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既没有看书也没有休息,就这样独自一人坐到天亮,等待着陆尔淳的回来,他知道,陆尔淳一定会回来。
果然,九点的时候,陆尔淳回来了,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殷夙时,却出奇的平静,她以为自己会气冲冲的回来质问殷夙。
陆尔淳坐在殷夙的对面,盯着殷夙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夙抬眸,目光阴冷的扫视了陆尔淳一眼,并不打算理她,站起身就要上楼,陆尔淳终于忍不住的发火了,“为什么要杀他?我说了,他是我大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殷夙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陆尔淳,声音波澜不惊:“你现在,是要为了另一个男人,来问我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