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殷夙这种自卖自夸的行为,陆尔淳表示深深的不屑,自顾自的拿起那把沙漠之鹰开始拆卸,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陆尔淳放下枪,拿出手机,在看到陆泽熙三字的时
候,犹豫了一下,直接挂断拒接了。殷夙看了一眼陆尔淳反应,他在陆尔淳拿出手机的时候就看到是陆泽熙打来的电话,但陆尔淳却没有接,这并不是一个乐观的现象,只能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陆泽熙已
经出手了,也许因为他的出手,陆尔淳被吓到了。
吓到了,只是一时的,不代表永远会拒绝;殷夙很早就发现,陆尔淳对陆泽熙有一种特别的依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陆泽熙也十分的维护。
然而手机铃声继续响着,陆尔淳索性就关机了,她到现在对那晚陆泽熙的告白和孟浪行为都心有余悸,到底是有血缘的兄妹,她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禁忌的发生。
“怎么不接?”殷夙瞥了一眼继续拆卸枪支的陆尔淳。
陆尔淳手指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拆卸着,“家里的电话,不想接。”
陆尔淳隐瞒了殷夙,这让殷夙很不开心,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藏着很多的秘密,他不是傻子,即便她不说,他也能感觉到。
“你慢慢练,我出去一下。”殷夙转身离开了枪械房,陆尔淳抬眸狐疑的看着殷夙离去的背影,分明的感觉到了他在生气,“莫名其妙,谁又惹他了?”陆尔淳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摆放着狙击枪的那边,从墙上摘下一把狙击枪,上下摩挲着,狙击枪很重,陆尔淳还是将它架起来了,瞄准靶心,一击即中,接着又开了几
枪,都正中红心。
低头看着这把狙击枪,真是越看越喜欢,“虽然喜欢,不过用你的机会很渺茫。”陆尔淳叹了口气,将枪放回原处,继续练习组装和拆卸枪支的动作。
时间过去很久,陆尔淳都没有等到殷夙回来,便忍不住的出去找他,偌大的山庄里,长长的走廊,陆尔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始终都没有找到殷夙的身影。眼睛有些疲劳的酸涩,她不想继续用透视眼去找殷夙了,便是一扇门一扇门的开着,始终没有殷夙的身影,看到一个巡视的保镖经过便是拦住他,“你有看到……雷先生吗
?”
保镖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尔淳,随后默默的回答:“雷先生和殷先生在击剑房。”
陆尔淳点头,“击剑房在哪里?”
“前面左拐就是了。”保镖并没有要引路的意思,陆尔淳依着他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击剑房,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
陆尔淳悄悄拉开一扇门,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此时都穿着全副武装的击剑服,带着面罩,但陆尔淳还是分出来谁是殷夙。
想到殷夙身上的伤,陆尔淳正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却还是停滞不前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两人“拼杀”着,手中的竹棍每一次的敲打都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殷夙,阴鸷、锋芒的目光,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却偏偏的让人着迷。手指抚上胸口上挂着的那个翡翠玉佩,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似乎只有殷夙送过礼物给自己,虽然第一个礼物听起来很诡异,但相比较起来,自己却从没有送过任何东西给
他。他明明受了伤,明明很忙,却还是因为自己一个电话飞到自己身边。陆尔淳想要送一个礼物给殷夙,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他似乎也什么都不缺,连这
样有价无市的翡翠玉坠都给了自己,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缺了。
“我累了……不玩了……”雷哲挥挥手,他已经被殷夙击中了几次,实在是没力气继续玩下去了。
摘下头套,满头大汗,雷哲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扭头看到陆尔淳就站在门外看着,轻笑着调侃:“陆小姐就这么喜欢在门缝里看人?”
陆尔淳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要将门整个拉开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拉开了这扇门,殷夙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陆尔淳抬眸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头套还在他手里抱着。
“你在偷看?”殷夙幽幽的问了一句。
“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好吗?”陆尔淳反驳。
殷夙睥睨了陆尔淳一眼,“光明正大的隔着门缝看人么?”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那和偷看有区别?”殷夙再次将这个话题给绕回去了,陆尔淳发誓,自己是说不过这个男人的。
雷哲哭笑不得,“我是看不得你们打情骂俏了,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准备差不多,陆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好让人准备。”
“我都还好!”陆尔淳摇摇头,雷哲也不多言,便是离开了击剑房,打算先去洗个澡。
殷夙淡淡的看了一眼陆尔淳,转身打算进屋继续脱掉身上厚重的击剑服,却被陆尔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喂……殷夙,你为什么在生气?”
陆尔淳敏锐的感觉到了殷夙的心情不好,而且目标人物应该是自己,却想不透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不会就因为我组装拆卸枪支的动作太慢吧?”
听到陆尔淳一副无所知的无辜口吻,殷夙就一肚子火,猛地转身,将陆尔淳壁咚在门板上,目光如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陆尔淳,我为什么生气?你真的不知道?”
陆尔淳眯起眼眸,对上殷夙的瞳孔,殷夙忍不住爆粗口,“谁都知道陆泽熙喜欢你,别说你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你瞒着我,有意思吗?”谁都知道陆泽熙喜欢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尔淳目光闪烁了一下,最终选择了逃避殷夙的目光,却被殷夙捏着下颚,逼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逃避我算是什么意思?陆
尔淳,我不许你躲着我,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殷夙狂妄霸气的下达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命令,“我记得我说过,任何事你都可以后悔,唯独不可以后悔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