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美佐和子。”被吓到的女酒保下意识答道。
“我是说你男朋友的名字,多少岁。”
“森下秀中,年龄跟我差不多。。。”
“年龄跟你相仿,独居,经常性出入夜总会。”良一皱起了眉头:“真是符合对方的胃口啊。。。”
“你刚才说杀人犯是什么意思?”女酒保被这气氛带的有些着急了。
“字面上的意思,看起来你的男朋友花心的很不走运。”良一说:“真不知道是撞大运了还是倒大霉了,现在去你男朋友的独居处可能还有机会尝试一下,虽然希望渺茫,但是。。。”
良一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但是,现在已经是这个点了,他似乎没有闲暇的时间去照顾执行局那边的工作了,现在打电话给执行局对面也难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吧?
“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良一低声说。
犬山家迎接的车队应该已经赶往机场了吧?他也是接机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比起一个新宿流蹿的杀人犯,迎接校长的‘S’级宠儿可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东京那么大多死几个人不会影响这座城市的运转,就算良一去了也不一定救的到人,甚至还会触怒犬山家主那边得来严厉的惩戒。
现住放在良一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求安稳,立刻丢下这件事情,打上车赶往机场,完成自己平步青云完成出人头地的梦想;要么愣头青似的,试着去救一下面前这个女酒保被危险混血种拐带的男朋友,完成这个自己一直在查的案子证明自己,不过到底来什么好处得不到,还大有可能还会放了犬山家主的鸽子从而被逐出本家?
只因为一时的性情做付出没有回报的事,和一个只要迈腿就能轻松出人头地的机会,这种选择题谁都会做,好吧?
毕竟是道上混的,要对家主和组长个交代,接校长的宝贝学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再怎么说人也是得到的。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五点三十分,良一看了眼吧台后面的冰桶和挫冰刀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有了自己的打算。
*
时间到了凌晨六点。
朝霞映在天边,斯莱普尼尔从黑色的云雾中破空而落滑向成田机场的跑道,在跑道的周边空地上夹道停满了黑色的名贵轿车,身穿黑色西装的面目森严肃穆的黑道老人们站在最前,其后两侧黑衣男夹道排开这些都是犬山家的精英干部,今日推掉一切事务只为迎接那黑色巨鹰上的贵宾。
犬山家主仰望着斯莱普尼尔降落跑道开始滑行,在他身后一位容颜清爽竖着剑道少女马尾的女孩站立着举着雨伞,伞面上流着数十分钟前零落的几滴雨珠。
“义隆,你手下的那个孩子还没到吗?”犬山家主望远处着逐渐减速的斯莱普尼尔问,在他身后身着正装的长谷川义隆俯身垂首上前低声应道:“十分钟前已经打过电话催促,他说肯定能在六点之前抵达。”
“教育不够到位啊。”犬山家主轻轻摇头。
“良一此时未到应该是路上出了些许差错,平时他都是谨慎、用心的人。。。此次失误全是义隆的错责,之后会严加管教。”长谷川义隆面目老脸紧绷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此次事务不容出差错,不然丢的是整个本家的脸面。”犬山家主淡淡地说。
“嗨。”长谷川义隆应道。
这时,黑衣男夹道的尽头有人垂首跑来,到了长谷川义隆与犬山家主后面时停下低声说:“大久保良一到了。。。”
“良一来了?”长谷川义隆忽地松了口气回头看去,却一眼没见到良一的影子,视线不由落到了面前传讯的黑衣男的身上,发现不知为何对方的手里捧着个冰桶。
于是他又更往里面看,然后呆住了,久久不言。
伞下的犬山家主察觉到了异状回头看了一眼冰桶,只见到里面装积着无数新鲜的冰块,有几抹鲜红染在了冰块的内层,他身后的剑道马尾少女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冰块,在里面露出了一根冰凉的左手尾指。
“看来暂时是不会到了,但也算有了个交代。。。准备好接待贵宾吧。”犬山家主只是看了一眼就撤去了视线,转而看向了远处停下的斯莱普尼尔放下的舷梯,在他身后的长谷川义隆抱着冰桶汗流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