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中医院三个字,林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扁栀没有去医院看欧墨渊的打算。
他正想着通知周岁淮,却见扁栀的车子被一辆黑色吉普截停了。
他皱眉熄火,撩起袖子,气势汹汹起来。
他林野姐姐的车子,还有人不要命的敢截停!
结果,袖子撩到半截,就看到周岁淮从那辆吉普车上下来。
黑着一张苍老的脸,迈着大步,身上腾升怒火。
“垮——”的一下,猛地拉开了扁栀副驾驶的位置。
林野身子下意识的后移。
周岁淮这是要发飙啊?!
从小到大,他只见过两次周岁淮发火。
一次国小的时候,有人背后说扁栀自命清高,不好相处。
林野听着觉得这话是实话,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结果。
身后卷了一阵风,周岁淮上去就跟人家干。
国小啊。
十几岁的年纪,周岁淮拎起板凳就往人家脑袋上爆,他现在还记得那小胖子鼻青脸肿脸上缝了八针的鬼样子。
周岁淮第二次发火。
是扁栀跟欧墨渊结婚的时候。
他一个人站在街口的路灯下,怒气隐忍肩膀颓败。
好久后。
他蹲下身子,抱着头,身子瑟瑟发抖。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周岁淮那一天的模样,颓丧沉默,像天塌了一般。
今天——
林野忍不住想,这不会是周岁淮第三次发火吧。
他想过去,可是——
扁栀早上没睡觉啊,那起床气碰上周岁淮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怒火。
那毁灭性堪比火星撞地球!
车内。
扁栀皱着眉头,看着裹挟一身怒火的周岁淮、“啪”的一下往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坐。
他也不说话。
像在生一场毫无立场的气,因为无处宣泄,也无法启齿,所以面色铁青。
扁栀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