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怀安的声音。
苏文挽拍打房门,“开门,表哥给我开门。”
“开门!”
“放我出去!”
苏文挽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可外面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响,苏文挽手的内心却渐渐生出了绝望。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不久之前,她就是这样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对人曲意逢迎。
如今,她又要被关在这样一个屋子里,不能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她知道,后者与前者是不相同的,可是她心中还是升起无边的复杂。
她的心中只剩下复杂,而后是无声的流泪。
她倚坐在房门之下,任由泪水自面流出,落于地面。
而在门的背后,同样是一个男人眼中含泪,似乎也是绝望到了极点。
“子兮,对不起。”
“是我没用。”
这样的两个人,生在不算社会底层的二人,在面对不公之时,也只有悄然落泪。
这难以不让人感慨。
*
苏文挽和顾怀安相背而坐,一直到了夜晚,黄夫人早已生气破口大骂,说以后不再见什么陆子兮,顾怀安才打开房门,将她放出。
而正在同时,黄府的账房内,早已被人洗劫,只是因为动乱之后依旧恢复原样,成册的私账被人悄悄置换了几本,屋外的侍卫依然浑然不觉。
不是因为黄府的侍卫无能,只因为屋内的人武艺太过高强。
*
谢府
白鹤园
黑影卫将几册账本交到了谢瑾之手中。
谢瑾之接过账本之后,问道:“她可有去查帐?”
“回大人,陆绣郎几日前被顾家关了起来,不得出门,故而未曾进入侯府。”
谢瑾之吩咐:“恩,她若是想去,你等务必护住她。”
“属下明白。”黑影卫转身离开。
翌日
礼部尚书邹全、御史中丞陆鸣、刑部右侍郎朱海等七人联名举报二皇子私贪国库,借势敛财。
礼部尚书向皇上呈上状书道:“去年修建太庙,礼部向户部申请20万两银子,几日前太庙修缮完毕,报账之时,却发现超支了80万两银子。
臣命人去查,发现那超支的80万两银子竟是用来运送了来自西南的金丝楠木,修建太庙总共只用了二十株金丝楠木,但此次竟用了两百株!
这样的账目,户部并未与礼部商议,便自行画押,显然是想将国库的亏空压在礼部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