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督军沧桑了许多,眼底是一层深深的倦意。
我抬手覆上他眉目,妄图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
他在半空捉住我手指,拢在掌心亲了亲。
“我收了王麻子七成地盘,他气极恼极,我笃定他会报复,但他会怎样报复我不清楚。直到我布下的眼线告诉我,他近期一直派人暗中跟踪我,我也没故意躲开,给他报复的机会。而夏小怜就是钓他出来的诱饵,他毫无人性道义,对我下手不成,必然会对我宠爱的女人下手。”
一瞬间我惊呆了,我问他早知道夏小怜会出事吗。
他说不止,她是谁的人做过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他默了片刻,淡淡开口。
“夏小怜每一次传递情报,罗恩都向我禀告。”
“她性格张扬,在我面前伪装无辜,几次她大闹我不遏制甚至纵容,不过为营造假象。”
“王麻子恨我入骨,不出恶气誓不罢休。我在暗中派人保护你,他找不到对你下手的机会,必然动我其余宠爱的女人,所以她做了你的替罪羊,不算冤了她。”
我被这番话震惊到失语。
如果他一直在暗中派人保护我,那么我与沈枭接触的每一次,是否完全不曾逃过他眼睛?
是保护,还是监视。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督军看我骤变的脸色,他问我吓到了吗。
我后脊冷汗像一场瓢泼大雨,以我能感知的速度从毛孔密密匝匝渗透蔓延。
我张了张嘴,无比沙哑问他一直暗中保护我?
他非常温柔拨开我遮挡脸孔的碎发,“即便是我也暗箭难防,我能做到的是保全在乎的人,牺牲一些本就不无辜的人。”
“一直以来?”
他想了想说,“从你死里逃生那次后。”
我问他看到过什么吗。
他反问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我抿唇一言不发。
督军夹杂酒气的绵长呼吸从我头顶溢出。
“我的早早花容月貌,很难有男人抗拒得了你,包括我。就算偶尔糊涂做错事,我也不忍心苛责你,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