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枭拧眉,话锋一转冷淡许多,“谈正事,不谈女人。”
“你平时谈正事,这么多棘手的生意,不也弄了马子嘛,她是真漂亮。”
稀里糊涂搪塞不了,沈枭敛了三分笑意,浮起七分严肃。
“王麻子,你和我开这个玩笑,就没意思了。”
麻爷听他真生气了,没再说什么。
真正的黑老大说话办事不需要试探,更不用拐弯抹角,实力就是最好的武器,势力摆在明处,你敬我,我给你留面儿,你不敬我,枪子儿可不长眼。
仰光这边最厉害的,遇到沈枭也得低头。
别人都尊称麻爷,他张口就是王麻子,一点脸面不留,麻爷一个屁不敢崩。
沈枭和麻爷又玩了几把,各有输赢。
直到川岛幸子推开门,她示意两人起身坐在沙发上,服务员开始收拾牌桌,摆上三瓶龙舌兰。
很多场子都拿这个镇店,被誉为世界上最名贵酒之一。
一口价值一辆车,就算最普通的八十多万一瓶,这三瓶也得小三百万。
有钱人地板镶金砖,没钱人吃顿好的都抓心挠肝。
这就是花场姐妹难脱身的原因。
由奢入俭难,穷人一旦接触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歌舞升平,再想回去就是骨头上刮肉。
我坐在远处,眼睛耳朵没闲着,特意透过一道缝隙,窥伺他们。
沈枭捏着一方绣金的丝绸,将酒杯浸泡在温水里清洗。
清澈潺潺的水漫过他指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反观一旁的麻爷,长相其貌不扬先不谈,他握住瓶身对嘴直接闷,酒水淌一脖子,举止甚为粗鲁。
有时我觉得,沈枭完全没有一点黑老大的糙样儿,他俊美当真是美,嚣狂又当真狂。
他具备让所有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他癫狂俯首的诱惑。
他将酒杯递来。
我正好渴了,接过喝了一口,喉咙的酒味辛辣,像他本人一样浓烈又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