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玻璃杯的手一抖,几滴水倾洒出,溅落汉白玉的大理石上,晕染圈圈水渍。
阿黑思索片刻,“恐怕不好查,督军行踪极其隐蔽,连行驶的车都是没见过的,道路上监控皆被抹除,至于见过的,皆是他的亲信,撬不开嘴。”
沈枭摆弄腕上佛珠,漫不经心问,“拦路的人是谁,查到了吗。”
“枭哥,这就更不好查了,但我琢磨,敢在缅北地界上拦督军的道儿,多半也是活够了。”
沈枭默不作声。
阿黑蹙眉,“说来也怪,督军向来不是沉迷风月之人,眼下局势太紧,C国警方联合缅甸方面,几乎对他步步紧逼,束手束脚很难动弹,更不该和女人纠缠不清。”
他闻言戏谑瞧我,“姜早,看到了吗,你一心惦记的男人,并不专情与你。”
我脑子一时轰隆隆,根本懒得听他废话。
如此说来,督军一直处于危险中,的确是待在沈枭身边更为安全。
起码没有枪林弹雨的侵扰,还能睡得安稳。
也因此,我愈发担心督军的安危。
沈枭见我忧心忡忡,权当我一时无法接受督军藏有别的女人的事实。
他摆弄着打火机,眉梢染着笑意,心情好得很。
阿黑说还有个法子,查询高速上经过的往返车辆,红绿灯有记录,就是费点时间。
沈枭挑起一缕我垂在胸前的发丝,玩味道,“用不着兴师动众,有个女人在旁边叨扰他也好,早说老东西好这口,下回挑几个年纪大的送去。”
阿黑应了声,“枭哥,那咱们今晚。。。。。。”
沈枭顿了顿,“今晚的货我势在必得。”
这时,萨娜远远地招呼,“枭哥,快过来吃午餐,我炖了咖喱。”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和沈枭还有萨娜,奇怪的三角关系,如此和谐坐在一起吃饭。
昨夜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萨娜春光满面,她该知道。
因为我就那么在窗台边坐了很久,看着天边曙光初现,撕裂黑夜。
那样黯淡的光线,从我的房间看去,只有一点亮光,我便想起,自己住的从不是向阳的房间。
桌上放着萨娜亲自准备的海鲜炖汤和泰式咖喱。
氤氲的热气让我头脑昏昏涨涨。
萨娜先给沈枭盛了一碗汤,扭头又给我盛了一碗,“姜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我盯着她举在半空的手,眯眼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昨晚我睡得很好。”
见我没接,她轻笑一声放下,重新坐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