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着袁道长与李道长为了探寻瑶琴的命运之谜身受重伤,也不忍心看叶凌云为瑶琴继续担心。师傅像是做了一个重要得决定一般,呼出了一口气,命随身弟子叫来了叶凌云与瑶琴。于是,在五人的房间内。师傅开口说道:“我想,大家都在为瑶琴的命运无法揣测而感到困惑吧。其实在我看来,瑶琴来到这个世上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她必定不会是过正常人的人生。我想是时候该告诉瑶琴她小时候一直缠着我问的那件事了,关于瑶琴的身世。”师傅满眼慈爱的看着瑶琴道:“对不起师傅以前没有给你说实话,你其实并不是全家遭到山下强盗截杀所留下的遗孤,那时候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怕你去追寻一些力所不能及的真相”。随即师傅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若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缓缓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是用深色的檀木制成,质地坚硬,经过岁月的打磨,散发着一种古朴而沉静的气息。椅子的扶手和靠背处有着精致的雕刻,花纹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昔日的精美。此时,道观的大厅里一片静谧,微弱的烛火在角落里摇曳着,那烛火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好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烛光照在墙上,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如同神秘的精灵在黑暗中起舞,又仿佛在倾听着即将被讲述的故事,给这原本就充满神秘色彩的氛围更添一份幽深感。师傅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渐渐隔离,只剩下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的记忆在脑海中如潮水般缓缓浮现。
众人见状,也都静静地围坐在师傅周围,如同众星拱月般。他们或盘坐在蒲团上,或席地而坐,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大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那微弱的风声从道观的缝隙中钻进来,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在轻轻叹息。大家都屏住呼吸,就等着师傅讲述瑶琴的身世来历。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啊,大雪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那雪下得极大,仿若天公发怒,要将世间万物都掩埋在这一片洁白之下。整个道观像是被大自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每一处角落都被这皑皑白雪所覆盖。道观的屋顶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小山丘,瓦片的轮廓在雪的覆盖下变得圆润而模糊。从远处望去,道观就像是一座冰雪铸就的城堡,静静地矗立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冷气息。道观外的松树被积雪压弯了枝头,那些松枝像是不堪重负的手臂,低垂着。时不时有积雪簌簌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静谧的夜曲中突然奏响的几个清脆音符。呼啸的北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旷的天地,那风声尖锐而刺耳,吹得道观的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寒冷在叩击着世界的大门,又像是一个愤怒的巨人在用力摇晃着这座冰雪中的道观。”师傅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二十年前那个夜晚彻骨的寒冷,那寒冷像是能透过声音钻进众人的骨髓里。
四人都听得入神,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那个寒冷的夜晚的画面。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黑暗与寒冷交织。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星光能够穿透这层层乌云。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只有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白光。一个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哭声在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像是孤苦无依的灵魂在这冰天雪地中发出的绝望呐喊,又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哭声在空旷的雪夜中回荡,被呼啸的北风裹挟着,传得很远很远,在山谷间、树林里不断地回响,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个婴儿的遭遇而悲鸣。
“我们在道观里听到那哭声后,心中满是担忧,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于是,我们便决定冒雪去寻找哭声的来源。那雪已经没过了膝盖,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道观后面的丛林当中艰难地走着,就像在棉花堆里挣扎的行者。丛林里一片寂静,高大的树木被雪包裹着,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巨人。那些树干粗壮而笔直,树皮上有着一道道深深的纹路,此时也被积雪填满,像是大自然在树干上绘制的白色条纹。树枝上挂满了冰棱,冰棱的形状各异,有的像锋利的宝剑,有的像尖锐的獠牙,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积雪从枝头偶尔滑落,‘噗’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片雪雾,那雪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像是一朵瞬间绽放又迅速凋零的白色小花。
我们顺着哭声的方向前行,那哭声在空旷的雪林中时断时续,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有时候,风刮得猛烈些,哭声就被吹散了,我们只能停下脚步,仔细辨别方向,然后继续朝着可能的方向摸索。随着我们不断地靠近,那哭声越来越清晰,像是在黑暗中逐渐亮起的灯塔,给我们指引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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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觉得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一阵浓厚的血腥味顺着风飘了过来。那血腥味浓郁而刺鼻,像是一大片鲜血在雪地里刚刚流淌开来,混合着寒冷的空气,直往人的鼻腔里钻。众人闻到这股味道,心中都是一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大家的眼神中都带着担忧和紧张,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加急促,在雪地里踩出更深的脚印。那‘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也变得更加密集,像是催战的鼓点,催促着我们尽快找到哭声的源头。”师傅继续说道,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众人,看到了那个遥远的雪夜。
“最后,在一片空地上,我们找到了刚刚出生的瑶琴。那片空地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像是天然的屏障。这些树木的枝叶相互交错,在上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穹顶。此时,树上的积雪被风吹落,不断地飘洒在空地上,如同一场小型的雪暴。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倾泻而下,在空地上打着旋儿,让人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瑶琴周围有许多蛇、野狼甚至老虎的尸体。那些野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有的野兽身上还有明显的伤口,那伤口有的深可见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到极致的战斗。老虎的皮毛上沾满了血迹,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与它原本威风凛凛的金黄色皮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野狼的眼睛还睁着,眼神中透着临死前的惊恐和不甘,它的牙齿露在外面,像是在做最后的咆哮。蛇的身体扭曲着,有的断成了几截,它们的鳞片在雪的映衬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鲜血在雪地上晕染开来,形成一片片刺目的红色斑块,与周围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雪地上蔓延,像是一幅恐怖而又神秘的画卷。
而在这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瑶琴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娇嫩的花朵置身于废墟之上。最令人诧异的是裹在她身上的两条白蛇。那两条白蛇身体雪白,在雪地中几乎与雪融为一体,若不是我们仔细寻找,还真不容易发现。它们的身体光滑而冰冷,鳞片紧密地排列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像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白蛇的眼睛是红色的,如同两颗燃烧的红宝石,透着一种神秘而又让人敬畏的气息。
这两条白蛇紧紧地缠绕在瑶琴的身上,它们的身体巧妙地贴合着瑶琴幼小而脆弱的身躯。白蛇的头部轻轻地靠在瑶琴的胸口附近,仿佛在倾听着她微弱的心跳声。它们的身体蜿蜒曲折,一圈又一圈地将瑶琴包裹起来,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件白色的、活着的襁褓。
白蛇的肌肉微微紧绷着,似乎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姿态,以便更好地贴合瑶琴的身体曲线,最大程度地减少热量的散失。它们的鳞片虽然冰冷,但彼此紧密相连,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保温结构。从白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体温,缓缓地传递到瑶琴的身上。
我们可以看到,瑶琴的小脸虽然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但并没有被冻伤的迹象。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就像是在白蛇的保护下,她处于一个相对温暖而安全的小世界里。白蛇偶尔会微微蠕动一下身体,那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生怕惊扰到瑶琴的好梦。每一次蠕动之后,它们会更加紧密地贴合瑶琴的身体,就好像在不断地检查和调整自己的保温工作是否做到位。师傅的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即使过了二十年,他依然对当时的场景感到不可思议,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离奇的景象。
众人听了师傅的描述,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个时候的蛇应该都在冬眠,为何会大量出现在此处?而且还与瑶琴有着这样奇怪的联系。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奇异的场景,试图从记忆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解释这一切,但是却一无所获。
“当我们靠近的时候,两条白蛇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它们抬起头,红色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种守护的坚定。然后,它们才缓缓地离开瑶琴,向着丛林深处游去。它们游动的速度很快,身体如同灵动的白色闪电,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残影。那白色的残影在雪的背景下一闪而过,如同一个神秘的幻影。从那以后,我们就收养了瑶琴,将她在道观中抚养长大。”师傅说完,目光温柔地看向瑶琴,那目光中饱含着慈爱与怜惜,就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瑶琴听着师傅讲述自己的身世,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会如此离奇,那些蛇和野兽的尸体,还有那两条白蛇,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将她的心紧紧地包裹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周围都是未知的黑暗,而自己却找不到出口。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想要探寻真相;另一方面又害怕知道真相后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困扰。
叶凌云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没想到瑶琴的身世如此离奇。又想到了瑶琴身上背负着两位道长都无法触及的秘密,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瑶琴,不管她的身世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那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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