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点头,两人一个往左,一个从右,往神龛后面左右包抄。
“小朋友……咦?”
杨若晴从右边一跃而起,来到神龛后面,在她跃出来的时候,她视线范围内闪过一个白白嫩嫩,梳着双髻,系着红肚兜,光着腚儿坐在地上抹泪的小娃娃。
可是当她双脚落地后,却发现神龛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孩子!
哭声也在她声音响起的刹那,戛然而止,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神龛后面,风平浪静!
“小孩呢?小孩哪去了?”杨若晴百思不得其解,用手里的长竹棍在附近的草丛里扒拉。
这时,她竹棍的顶端挑出一根长长的藤蔓,藤蔓上有椭圆形的叶子,叶子底下开白色的小花,顺着藤蔓,杨若晴看到上面挂了一棵拳头大,乳白色的人参果。
那人参果就像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小孩子,滑嫩的小身体,抱着膝盖,眼眸低垂,在它莹白的表皮底下,隐隐可见红色的果浆在缓缓流淌。
“棠伢子,快来看呀!”
骆风棠很快来到她身旁,“这是人参果?”
“你认得?”杨若晴问。
骆风棠点头:“少年时候在山里待的多,见过一回这种人参果扎堆。”
“啊?扎堆?啥意思?你闯进人参果的果林了嘛?”
骆风棠摇头,“这东西跟人参相似,生长在山野间,日子久了,渐渐的有了灵性,会化形,有的是孩童的模样,有的是少女,有的则是老汉老妪。”
“哇塞!这种说法我以前也听到过,没想到竟是真的啊!”
之前杨若晴走南闯北,不管是现世还是在这个时代,都听到过不少关于长白山人参化形的说法,起初一直都以为是民间传说呢,只是这传说也传的太神乎其神了,简直就是有鼻子有眼的。
尤其后来婆婆拓跋娴来到长坪村住的那十多年里,她带过来不少大辽那边的传说,其中就涉及到人参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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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人参果,不是人参呀!”杨若晴说,这人参果跟西游记里的人参果长得很像,一口咬下去,可能这果浆也是红色如鲜血吧,肯定很滋养。
“先前就是它在哭?可是,它为什么要哭?”杨若晴不解,捏着手里的人参果娃娃,轻轻摩挲着,如同摩挲一尊瓷娃娃,真是有些爱不释手呢!
骆风棠道:“我也不清楚,再瞅瞅。”
两人顺着这株人参果的藤蔓往根源处找寻……
“晴儿快看!”
杨若晴定睛看去,只见这人参果的藤蔓的根,应该是深深扎进了附近一棵大树的树洞底下,树洞外面是荆棘和杂草,刚好遮挡了树洞。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根藤蔓被外力从树洞里给扯出来了,就这么暴露在草丛中,在这根藤蔓的另一端,也同样生长着一枚人参果,但是那枚人参果却没有这枚好运,那枚人参果已经被鸟儿啄掉了大半边果肉,鸟儿估计吃饱了,就飞了,于是那裸露在外的果肉和果浆的甘甜便将附近的虫蚁吸引过来,爬的密密麻麻,一片黑色。
如果不是骆风棠眼尖,杨若晴还真是很难发现。
“这枚小果子是不是看到同类被啄食,所以吓到了,于是化形成孩童,去跟神龛里的黑蛇求助?”杨若晴大胆展开自己的推测,“黑蛇不能直接帮助它,于是想法子将声音传到林子另一边,刚好让经过的我们听见?”
“所以,黑蛇是希望引来我们,让我们对这株人参果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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