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暨瞅他这幅嚣张的模样,心中也是不悦,不过还是笑眯眯道:「免礼!无缺你跟无忌是亲兄弟,也算是孤的子侄,到这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样,不必行此大礼。」
嬴无忌笑着附和道:「是啊无缺,快些免礼吧,这么客气做什么?」
嬴无缺:「???」
…。
你劝我做什么?
给你行礼了么?
一国君王和一国驸马,玩这种小把戏。
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心中骂着幼稚,但其实还是感觉有些窝火。
他摆出一副笑容直起身:「曾听父王说过,陛下与无忌翁婿二人情同父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看无忌吾弟有了归宿,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终于能够放心了。」
虽后被世人所知,但嬴越在黎国做质子的时候,林清便已经珠胎暗结。
他的年龄,的确要长嬴无忌一些。
嬴无忌笑着点头:「无缺能如此挂念,真是暖我一整个冬天。说起来也凄凉,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独生子,漂泊异乡孤苦无依,没想到二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多出一个兄长。
我与君父一样,都在黎国长大,听过一些君父的传说,不少人都说君父猎技举世无双,一开始我还不信来着……」
嬴无缺听他扯东扯西,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不知道他
想扯些什么。
赵暨也是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
说起修炼天赋,他在习得燃血之术之前,的确不如嬴越。
但嬴越是出了名的箭法臭,猎技举世个锤子的无双。
这小子胡言乱语这么多,又想搞什么东西?
在几人目光当中。
嬴无忌歪嘴一笑:「别人家打猎,都是猎虎猎豹,吹得厉害的也不过猎凤猎龙。只是他们都不如君父,直接捡了一个野生的兄长回家,第一次见面就弥补了我缺失二十年的亲情,当真感动得很啊!」
赵暨:「……」
李公公:「……」
公孙棣:「……」
嬴无缺:「???」
他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一开始归乾,在还没有展露颛顼帝躯之前,朝中尤其是宗室之中,不少人都说自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绝对不可能录入族谱,更不能成为大乾公子。
但展现颛顼帝躯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张口。
没想到,来了黎国,第一次跟嬴无忌见面,对方就敢指着自己鼻子骂野种。
好!
很好!
嬴无缺冷哼一声:「为兄对你也是挂念紧啊,刚回到乾国的时候,就四处找寻自己的兄弟,后来听说你漂泊异乡,虽是一国公子,却与无父无母无甚区别,心中实在挂念得紧啊!」
谁都没想到,这兄弟两个一见面,还没几句话就唇枪舌剑了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什么亲兄弟,明明就是冠以兄弟之名的生死大仇。
嬴无缺在乾国风头无两,行事相当跋扈,也就是有嬴越压着,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嬴无忌更不是省油的灯,才几个月的时间,就把魏韩两家得罪了遍,对丞相更是一卷《铡美桉》骑脸输出。
这俩人碰一起,不掐起来才是怪事。
只是嬴无忌当流氓当惯了,笑嘻嘻时阴阳怪气,说话极其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