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渊眉头颤了颤,正准备说什么,但嬴无忌直接端着酒杯灌过来了,就只能先把酒咽下。
可咽完以后,嬴无忌已经躺在花朝的腿上睡去了。
他眉头微锁,神情有些严峻。
赵宁不着痕迹地看他了一眼,便笑吟吟地抿了一口酒:「时间不早了,嬴兄也喝醉了,我们今天先散了吧。花朝姑娘,嬴兄就拜托你照顾了!」
「放心!」
花朝温婉一笑,看着嬴无忌喝醉的模样,心中只有怜惜和心疼。
唉!
无忌终于有着落了。
虽然有些心酸,但她还是很替嬴无忌开心的。
在花朝和赵宁的招呼下,众人纷纷起身离开尚墨书局。
姜太渊有些不甘,可转身看了一眼,嬴无忌已经打起鼾来了,便只能转头离开。
马车一辆又一辆离开。
很快尚墨书局就又清净了下来。
花朝看着四仰八叉躺在石椅上的嬴无忌,忍不住扑哧一笑,用袖口擦了擦他脖子上的酒水,便架起他的胳膊,把他送回了房间。
……
通往飞鱼卫的路上。
巫霜序抱着剑,目不斜视:「师兄,你刚才有话没说出口?」
「可不是嘛!」
姜太渊捶胸顿足:「只可恨嬴无忌那小子喝醉了,不然我高低得问清楚。」
巫霜序面无表情:「听他的呼吸声,没有喝醉。」
「这你都听得出来?」
姜太渊有些诧异。
巫霜序下巴微点:「基本功。」
姜太渊骂骂咧咧道:「基本功?基本功我为啥没学会?」
巫霜序看了他一眼:「师父说,你心不静!」
「行吧!」
姜太渊揉搓着自己的络腮胡:「也就是说,这小子故意不听我说话?师妹,你跟嬴无忌接触的多,你给我分析一下子,他到底想不想进乱贼冢盘?」
「不熟,分析不出来。」
巫霜序言简意赅。
姜太渊有点不乐意:「嘿?你还是不是我师妹了?师父说这次事关重大,必须……」
巫霜序轻叹一声,打断道:「师兄!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师父的确下的有命令,但他的命令只是顺应大势,但不要干预大势。你有没有觉得,你个人的心思太多了?」
听到这句话,姜太渊不由有些烦躁:「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听师父的话,就你乖,行了吧?」
巫霜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师兄!你可还记得师父的教导?我杨朱一脉,即便出来行走天下,也应当各司其职,不渎职不越权,即便身负大因果,缘分到了,也自能消解,万事顺其自然便可!
难道你没有感觉,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借着大势牟利?
若你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大势反噬!」
姜太渊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巫霜序语气也忍不住多出了一丝冷漠:「若不是你想卖人情,嬴赵芈三家也不会引起警觉,若是之前的嬴无忌,尚且会把冢盘当做翻身的契机。但就是因为你,让他们萌生了退意。
大势所言,绛出二圣,芈过掠以雷霆南行。
本来他们乃是大开大合、逢凶化吉之兆,现在却因为你变得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