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被他掐着脖子,脸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窒息的痛苦愈加清晰,宋清歌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朵里还是那个男人的喋喋不休,他说了什么,宋清歌一句也理解不了。
葛自崇硬着头皮去劝,“绍亭,你再不松手,真要出人命了!伯母尸骨未寒,你别冲动!”
宋清歌险些昏死过去,徐绍亭松手后,她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嗓子也痛的厉害,脑子也充血过度。
“把她带回去,把孩子抱走,不许她再见她最疼爱的外甥女。”
徐绍亭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宋清歌,你很好,你还敢背地里联合算计我,你这辈子,别想再见你妹妹和你外甥女。”
“带她回去!”
葛自崇有几分不忍,“到底怎么了,你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们都回去吧。”
墓地只剩徐绍亭一人,雪落了满身,空旷到树枝上的鸟雀的叽喳声都觉得格外吵。
徐绍亭在墓碑前跪下,“母亲,我是不是对歌儿太过分了。”
没人回答他,只有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母亲,您已经离开我了,我不能让清歌再离开我,我绝对不允许。”
元旦前,何英回到徐公馆伺候。
宋清歌依旧安安静静的在书房呆着,不怎么跟人说话,从那日蒋温姿入土之后,徐绍亭再没回来过。
也只是看到何英来了,宋清歌才开口言语,“您知道,绍亭把颂颂带哪里去了吗?”
何英将汤端给她,“太太,先生没跟我说过这些。”
“他这些日子住在哪呢?”
“先生在南湾有一处公寓,最近都是在那边住,太太,老夫人过世没多久,先生心里难受,您只要给他服个软,他不会这么关着您的。”
“何姨,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还能怎么服软。”
四年牢狱,让宋清歌恨他入骨。
被他强行留在身边,各种威胁折辱,五年婚姻,她付诸身心,而徐绍亭对她肆意践踏,明明是一段不幸的婚姻,早该离开的,他不肯放手,宋清歌有什么办法。
知道徐绍亭的底线,不会对颂颂做什么,宋清歌用不着担心。
何英叹了口气,“先生心里放不下您,当年的事情,您知道,姜雨彤小姐和老夫人都是RH阴性血,当年老夫人重伤,急需输血,且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情,先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在您和老夫人之间做选择,先生一直不让说,怕您会怨怼老夫人,如今老夫人已经过世……”
“他母亲重病,就只能选择把我送进监狱?何姨,您这解释于我而言没有半分意义,既然他不让说,您就憋着,说了也没用,您今天去南湾那边伺候他吧,我这边不需要人,你告诉他,不需要人盯着,我跑不了。”
何英张口想劝,最终话也没说出口。
主人家的事情,她没有资格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