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都是奇葩,没人值得原谅。
中午,宋清歌在公司见了一趟程越。
程越道:“我今天见过您的小舅舅,郭先生,他说是梁女士先联系的他,而且什么要求都没提。”
“什么要求都没提?梁韵桦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忍辱负重也有可能,那你有没有查过,梁韵桦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小舅舅。”
“宋老先生的遗嘱在郭先生手里,里面涉及DS的财产分割,在这份遗嘱没有公开之前,因您和二小姐都不在,三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如果郭先生手里的遗嘱拿出来,DS的股权会发生变更,公司的掌权者就未必还是三少。”
“你觉得扬州适合掌权吗?”
“相比大小姐来说,三少确实不够优秀,能力不够,野心也不够。”
“是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梁韵桦一开始就没想扶持他儿子,而是想自己上位,只是拉她儿子做个垫脚石而已,毕竟从小,我没见过她怎么关心扬州,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先入为主会影响判断,你就当我乱猜的。”
“大小姐猜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做什么都缺少证据,郭先生手里拿份遗嘱确实重要,若是徐先生出面,或许……”
“程越,我跟他没有和好如初的可能,我依仗他,完全是被迫不得不依仗他,那份遗嘱落在他手里,无非是他多了一个威胁我的把柄,与其如此,我宁愿DS留在扬州手里,起码扬州是我父亲的亲生子。”
程越点头,表示理解。
距离离开的日子越近,宋清歌的心里越慌,得不到灵歌的半点消息,也不知道康商澜布置的怎么样,这件事情,不成功则成仁,以徐绍亭的警惕程度,不会有第二次。
周二晚上,徐绍亭打来视频,神色疲惫,眼球中充满了红血丝。
他在机场,背后是来去匆匆的外国人。
“马上上飞机,明天下午来机场接我好不好,想你了。”
“徐先生四年都能忍,二十多天忍不了吗?”
明天三点,徐绍亭应该还在飞机上,只要他在飞机上,不能与外界联系,属下联系不到他,群龙无首,会慌乱一段时间,她成功离开的几率会大些。
徐绍亭反驳她,“不一样,如今你是切切实实留在我身边的。”
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失去过后,才知道什么是最想留住的。
“徐绍亭,恰恰相反,伤害过后,才知道什么人是最不值得的,你纵然说的天花乱坠,我有我的骄傲,不会把心挖出来让你作践第二次。”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清歌,你怕了。”
“是啊,怕死而已,谁知道下次被算计出去的是不是命,不是谁都能狠下心来算计自己未成型的孩子的。”
“其实,可以留下孩子的。”
宋清歌一听这话,又想与他争辩,疾言厉色,语气也狠决了几分,“我有我的骄傲,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留下孩子?好更让你心安理得的要挟我是不是?呵,比起算计,谁能狠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