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子这龟公当得可真不称职,那些姑娘们进房间接客后,他就撒手不管了。反正到了这儿,就跟到了他爹牛镇长的地盘一样,没人敢闹事,根本无需操心。
邓铁生一来找他,他立马抓起牌九,屁颠屁颠地跟着走。到了石宽睡的大通铺前,他急吼吼地嚷嚷道:
“打牌啦打牌啦,人呢?还差一个人呢。”
“人?不是你找人来吗?”
石宽只是让邓铁生去问今晚打不打牌,牛公子就自己跑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牛公子还以为石宽约好了人,叫他来打牌呢。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他那叫一个失望,一屁股坐到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有气无力地说:
“我人生地不熟的,约谁打啊,我还当你把人都找齐了呢。”
要搁平时,都不用约,打牌的人多了去了。有个有点手艺的工友,叫阿长的,还自己削了些小木块,准备做副牌九呢。可今晚因为有姑娘来了,大家都跑出去看热闹,没一个留在大房子里的。就算有人在,那也没钱陪牛公子这样的人物赌啊。石宽也有点垂头丧气,说道:
“我还以为你约雷矿长他们来呢,没人玩,那还赌个屁呀。”
“雷矿长,他正搂着阿香挖矿呢,你这不是有个兄弟吗?再找一个人来就成了,我们赌小点,五块钱一个子。”
白天跟石宽开玩笑,说姑娘们来这里是让男人挖矿,牛公子这会儿又把这词给用上了。
只要是个男人,甭管有没有和女人睡过,一听这话的意思,就都能明白这所谓的挖矿是什么意思。邓铁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脖子一缩,调侃道:
“五块钱一个字,那可没人玩,八十块钱就能去挖一次矿,谁不想攒点钱去试试啊。”
牛公子一听,犹如被点醒了一般,瞬间就想到了个妙招,乐道:
“有了,我去叫他们来赌,肯定有人来。”
“你要放高利啊。”
石宽坐了起来,他心里清楚,牛公子要是在这儿放高利给这帮工友,那肯定是想错了。这些人都是穷人,来这儿干活还没工钱,以后哪有钱还啊?
“不放高利,我又不傻,收不回来要他们那破破烂烂的屋顶有什么用,我又住不了那么多。”
牛公子说着,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石宽好奇牛公子要怎么叫这帮人来赌,他知道这帮人身上超过五十元的,都超不过二十个。于是和邓铁生,也跟着出去瞧了瞧。
这二百多个矿工,他们没钱去挖姑娘们的矿,就都围坐在几个房间前面不远的空地上,有的抽烟,有的闲聊,有的默默数着手指,计算着哪个姑娘的房间进去的人最多。
石宽知道这些矿工们都是来看姑娘们被挖矿的,他刚才没出来,没想到场面会这么大。现在亲眼看到了,着实有些吃惊。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山沟沟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算是有两只狗相连,那都能引来众人围观,更别说是人了。
在门口排队,等着进房间的那些士兵和技术人员,现在也不怎么害臊了。毕竟在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就算家里有婆娘,那婆娘也不在身边,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姑娘们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哼哼唧唧声,石宽他们走到时,恰巧碰见弄弟从金玲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提着裤头,一边长舒口气,看样子是相当的满足。令那些坐在对面看戏的矿工,羡慕不已。
牛公子走到一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嘴巴忘记合上的矿工面前蹲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